白墨軒跟在樓月歌後麵,仔細想了想,肯定還是因為月茗初,不知道今天月茗初又做了什麼事情,讓樓月歌又不舒服了。唉。跟在樓月歌身邊,真是難受啊。猜也猜不透,問也不能問,真是倒黴死了。
樓月歌自然是不高興,沒有看見月茗初,他覺得心都開始狠狠地痛了起來。剛剛治好的病也牽扯出一絲疼痛感來,師父死後,他漸漸的失去了前進的方向。收覆武林也好,進入皇宮也罷,都不過是因為月茗初而已,他的人生,除了月茗初,再無其他意義。隻是他找不到一個恰當的理由呆在月茗初的身邊,他們之間,如此深仇大恨,怎麼可能相安無事的在一起呢?
“白墨軒。”
走在前麵的樓月歌突然說話,把白墨軒嚇了一跳。白墨軒連忙走上前去,緊張的問道:“門主,有事?”
“嗯。”樓月歌冷應一聲,繼續向書房的方向走去,“幫我把書房裏的那幅畫送到月吟樓去。”
“什麼?”白墨軒驚了,“送到月吟樓?是送給月茗初嗎?”白墨軒真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樓月歌又發什麼神經。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樓月歌邪魅的側臉在月光下顯得更是陰冷,他轉過身,“親手交給月茗初。”
樓月歌說完便往前走去,白墨軒卻愣在了原地,親手交給月茗初,這是什麼意思?那幅畫是樓月歌親手所畫,白墨軒還感歎過,明明隻見過月茗初幾次,樓月歌卻能將月茗初現在的樣子畫的如此之像,甚至是一眉一眼,都刻畫的細膩深刻。可見樓月歌對月茗初,從未忘記過。
愣了許久,白墨軒才跟上樓月歌的步子,他雖然還有許多困惑,可是看樓月歌這副模樣,怕是不願意告訴他把畫送走的原因吧。
“算了,自認倒黴吧。”一想到要去月吟樓,見到月茗初和絕雲,白墨軒的心裏怎麼也不好受,隻是心裏又有一個小地方在歡呼雀躍著,終於可以看見那個清雅的女子了。即使隻有一眼,白墨軒也覺得滿足。
“那是今晚送,還是明天送?”
戰戰兢兢的問完這句話,便已經到了樓月歌的書房裏,樓月歌推門進去,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那幅畫,僵硬許久的嘴角竟然有了微微的上揚。
白墨軒看著樓月歌的表情,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句:“門主?”
樓月歌從那幅畫上轉移了視線,冷冷地看向白墨軒,白墨軒被他看的有些心慌,樓月歌終究還是移開了目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就明日去送吧,天色已晚。”
說完後,便讓白墨軒拿著那幅畫下去了。白墨軒走後,樓月歌看著空落落的牆壁出神,為何要把畫送給月茗初,他自己都找不到答案,也許是他想用這幅畫去提醒月茗初,還有自己的存在吧。如果他們之間再沒有利益衝突,沒有矛盾的話,估計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了。可是樓月歌卻心心念的想要見到她,月茗初又明不明白呢?
三年一度的慶祝大會結束了,雖是夜晚,卻絲毫不影響百姓的心情,長安街上的人來人往,一派喜慶熱鬧的景象。夜洛坐在馬車裏看外麵的一番景象,覺得百姓歡愉則足矣。隻是三年一度的慶祝大會而已,老百姓便如此開心,可見他們的要求也不是很高。隻是皇兄在暗地裏早已處死了一些犯人,那些名義上說被赦免的,不過是一些小人物而已,事實上,三年的牢獄之苦早已經抵了他們所犯的罪了。老百姓也不是不知道,隻是借助這種歡快的氣氛去,寬慰自己的心罷了。
看著老百姓的笑臉,夜洛暗暗下定決心,若是以後他真的有了這樣的機會去掌管整個王朝的子民,他一定會讓他們免於戰亂和饑餓之苦。
夜洛的這些想法夙花鈴不是不知道,她早就知道,夜洛將來一定會是個明君。若是真的有機會,她還是會願意為他的宏圖大誌奉獻自己的一切。
“你知道嗎,花鈴,有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沉默許久的夜洛放下簾子,轉頭看向了夙花鈴,他有一腔熱情,可是卻也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隻要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平凡一生,未嚐不好。隻是真正了解百姓的生活,他才真正的明白,原來國不寧家也必定不寧。安內必先攘外,小時候夫子教自己這些東西的時候,他不是很明白,現在卻是真正的明白了。
“我明白的,洛。”夙花鈴淺笑,“我相信,你想要實現的一切,都會變為現實。”
“希望如此吧。”夜洛無奈的的搖頭,低聲歎了一口氣。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今日在慶祝大會上,我見到樓月歌了,他一直在問我茗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