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將軍,久仰大名,今日見到本人,才覺得聞名不如一見啊。”月茗初見宇文皓滿臉笑容,頓生厭惡,隻是看那笑容並無惡意,便也放鬆下來。心裏卻暗自打量著這個手握重權的人。
雖然早已年老,皺紋也爬的滿臉都是,但他的雙眼卻同他女兒一樣,銳利的雙眼閃著精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再加上他走路的步伐,依舊有當年的風範,看來宇文皓對她們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威脅。
宇文皓看著來人,正襟危坐的問道:“不知道兩位來我這兒,有何事呢?”
月茗初見宇文皓開門見山的問自己,也就不準備說什麼廢話了,她與花未央對視了一眼,花未央便答道:“我們此次前來隻是為了向將軍您請教一個問題。”
“哦?”宇文皓抿了幾口茶,“請教不敢當,就是不知道兩位有什麼問題要問老朽呢?
這個老頭,明明知道她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可就是裝聾作啞。月茗初見宇文皓這副樣子,便知道宇文皓是不想把夙花鈴的消息告訴自己了。
“宇文將軍,聽聞你手下有個義女喚作夙花鈴,她是本人的朋友,幾日前她突然離開長安不知去向,我們隻是想您打聽她的消息,還望您能知無不言。”
聽到了意料之中的問題,宇文皓笑了笑,能想到來自己這兒探聽消息,這個月茗初果然如傳聞中那樣聰慧,果然不是一般人。宇文皓放下手中的茶盞,做出一副思考狀,麵帶惋惜的歎道:“哎呀,老夫這個義女啊,一向比較高傲。她離開長安,也沒有告訴老夫啊。月樓主來這裏詢問,恐怕是得不到什麼消息了。”
就知道他會這樣說,這個老狐狸,明明就是你讓人把夙花鈴送出長安了,還敢說不知道。沒等月茗初開口,花未央已經問道:“將軍,您真的不知道夙花鈴去哪兒了嗎?我派出去的人可是找到了些消息,不知道將軍可否願意聽聽?”
宇文皓聽她這樣說,眉心一皺,“姑娘有什麼消息,倒不妨說來聽聽。”
“有人說他親眼看見您將夙花鈴送上馬車,而駕車的正是您府裏的人,對於這一點,將軍能做出什麼解釋嗎?”
花未央的語氣裏帶著些許薄涼,宇文皓也沒有想到當日他送花鈴走,竟然還被人看見了,更沒有想到月吟樓竟然找到了這個人。眼前的這個女子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看來得想個好點的說法。
宇文皓歎了口氣,“姑娘既然這麼說,老夫就不瞞你了,那日花鈴突然來求老夫,讓我送她離開長安,我也沒有多問,看她的表情是鐵定要離開了,我也沒多問,就吩咐下人送她出城了,至於去了哪裏,老夫就不知道了。”
看他的表情,也看不出真假,花未央滿臉嚴肅的看了看月茗初,見月茗初坐在原地,對於宇文皓的措辭毫無反應,她隻好繼續說道:“將軍征戰沙場多年,卻沒想到還是個如此細心的人啊,隻是女兒一個表情,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將她送出長安?”
宇文皓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心裏也為之一驚,但是他還是麵不改色的說道:“老夫雖是個莽夫,但是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是嗎?”一直沉默的月茗初緩緩抬起頭,細長的手指卻劃過青花茶盞,“將軍竟然放心一個女子獨自出門?”
月茗初抬眸,想要從宇文皓的臉上探尋出些許蛛絲馬跡來,不過宇文皓掩藏的過深,從他的語氣和解釋來看,根本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在說謊。宇文皓也知道月茗初在凝視自己,他抬頭的時候,被月茗初那冰冷的目光驚到了,畢竟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打量他,還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個月茗初,果然有膽識。
“怎麼,月樓主是懷疑我講花鈴藏了起來嗎?老夫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宇文皓笑著搖頭,“月樓主還年少,有些事情也不需要看的太明白,那麼聰明的人,若是就這樣消失了,那多不好。”
他字裏行間滿是威脅的語氣,可是越是這樣威脅,就越是說明宇文皓知道夙花鈴在哪,既然他不給自己麵子,那自己也不用給他什麼麵子了。
“宇文將軍一向好膽識,自然是想要誰消失都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了,隻是晚輩想說的是,皇上也在調查夙花鈴的消息。若是加上我月吟樓遍布天下的勢力,再加上武林盟主樓月歌的支持,找一個人,何難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