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洛見他走了心裏才安心下來。“茗初,陪朕出去走走吧。”月茗初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隻好點頭應允。
“怎麼樣,絕雲現在好些了嗎?”
禦花園裏,夜洛與月茗初一前一後的走著,夜洛也是剛剛聽月茗初說,才知道原來絕雲受傷了,而且是被樓月歌打成重傷。
“沒事,禦醫說休息休息就好了。”
“是嗎?”夜洛點點頭,“那就好,樓月歌真是太大膽了,在皇宮裏,竟然還是學不會收斂性子,如此下去,那還得了。”
夜洛分明已經提醒過樓月歌,讓他在宮裏要注意宮規,而那時的樓月歌也的確答應了。他沒想到樓月歌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在宮裏傷了人,傷了誰不好,偏偏傷了絕雲,真是該找個法子好好治治他。
“他的性子一直如此,皇上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月茗初皺起眉頭,她從夜洛的語氣裏聽出了許多不滿,她雖然也認為樓月歌做錯了很多事情,可是她還是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
“朕是知道,所以朕才讓他留在皇宮裏,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才不過幾天,就已經有數位大臣勸朕罷免他的職位了。”
“為什麼?”月茗初停下步子,不解的看著前方的男子,“他還得罪了其他人嗎?”
“領頭的便是宇文皓,朕深知他是想要置樓月歌於死地,雖然朕不知道為什麼宇文皓那麼憎恨樓月歌,可是從其他大臣的反應來看,樓月歌確實得罪了不少人。”
“以他的性子,得罪人是很正常的,隻是皇上,他在你身邊,總好過宇文皓在你身邊。還記得那次在南山嗎?派人刺殺你的分明是宇文皓。”
“朕自然是知道這一點,若不是苦於找不到證據,朕至於這麼怕宇文皓嗎?”一想到宇文皓,夜洛心中滿滿的全是怒氣,還有宇文紅菱,花鈴今日所受的委屈,他總有一天會全數討回來。
“皇上,那你準備怎麼辦?”
“茗初,你進宮吧。”夜洛轉身,認真的說道。
“什麼?”月茗初抬眼,十分困惑,“進宮?”
“對,一來,你可以製得住樓月歌,二來,你可以幫朕對付宇文皓,還可以陪陪花鈴,她在宮裏,朕很少有時間陪她。你們是好姐妹,你來陪她,她一定很開心。”
“可是。”月茗初麵露難色,她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皇宮,皇宮太過複雜,人心難測,勾心鬥角。她從未接觸過皇宮裏其他人,但是她也知道,那些看似普通的人,內心實則藏著一些肮髒齷齪的想法,而那些穿戴華麗,高高在上的人,不知道仗著自己的身份,害死了多少人。
月茗初環顧了禦花園四周一番,這麼龐大的工程,又不知道用多少人的心血,乃至命建成,她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偌大的牢籠。
“皇上,你懂我,也知道我不喜歡呆在這種地方,若非天命,我知道,你也不想留在宮裏。”月茗初認真的看著夜洛,眼裏的情緒複雜難懂。
而夜洛卻是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與月茗初相識相知了這麼多年,月茗初是什麼樣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的,若不是他沒有法子,又怎麼會出這種主意呢。
“也罷,朕不勉強你,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嗯,我會好好想想。”月茗初走到湖畔的亭子裏,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她沒有理會身後那個穿著明黃色袍子,被稱作皇上的人,隻是看著微風拂過,微微蕩漾的湖麵,心裏一股悲傷的情緒噴湧而出,她說:“夜洛,你當初為什麼要當皇上?”
月茗初轉頭,夜洛剛巧坐了下來。“這是額娘的願望,她說,她想看到我當上皇帝,因為這是父皇臨走前的決定,也是父皇生前最後一個願望。”
“你的意思是,你哥哥搶奪了你的皇位?”
“是,他篡改了聖旨,搶奪了原本屬於我的位子,還在額娘的膳食裏麵下了慢性毒藥,導致額娘最後不治身亡。”說到這兒,夜洛的眼眶裏溢出了一絲淚水,額娘對他那麼好,自己竟然救不了她,親眼看著她死在了自己懷裏,最後還不能親手將她葬入皇陵,他實在是不孝。
“可是,你以前從沒有和我們說過這些。”月茗初看著近在咫尺的夜洛,他的麵龐上除了悲傷,還有一絲恨意,他的眼睛微紅,而雙手則是緊緊攥在了一起。看的出來,他很痛苦。月茗初一直以為夜洛奪取皇位,隻是因為他看不下去他哥哥的作風,想要給天下百姓一個太平盛世,如今想來,原來不是這樣,遠遠不止這樣。
“怎麼告訴你們?”夜洛苦笑,“額娘一直不讓我告訴任何人,從小到大,她派人教我練功習武,又教我隱藏自己的才能,就是為了這麼一天。”
“辛皇妃在你小時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哥哥要奪取你的皇位?”月茗初對於此事很是不能理解,若是辛皇妃不知道將來會發生的事情,為什麼讓夜洛隱藏自己的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