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誰啊?咱們小店可好久沒來過這樣的客人了。”
還未進門,就已經聽到了一女子柔魅酥軟的聲音,隻見一女子扭著水蛇般纖細的腰肢走上前來,還未看見女子的長相,就已經聞見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在昏暗的燭光中,月茗初和樓月歌看見了昏暗中的那一雙魅惑的眸子。
樓月歌握住月茗初的手猛地一緊,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麵前的這個女子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而月茗初明顯感覺到了樓月歌的緊張,她看了看樓月歌邪魅的側臉,不由自主的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
“沒事。”樓月歌搖頭,又握緊了月茗初的手,想讓她放心。而後,樓月歌對著麵前打扮妖嬈的女人點了點頭,“請問在下可是這個客棧的掌櫃?”
詢問間,樓月歌已經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個客棧果然怪異,這麼大的酒館,這麼多張桌椅,連一個客人和店小二都沒有,再看看那些地板的角落和桌子的新舊程度,這個客棧應該是時常有人來才對,為何他們現在看到的,卻是這樣清冷的一個景象呢?
“嗬嗬,公子可真會說笑,我一介小女子,怎麼會是這個酒樓的掌櫃呢?”蘇媚扭著腰肢走到樓月歌的麵前,銀鈴般的笑聲聽著卻是十分的詭異。“倒是你們,來這個地方做什麼?這裏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女子話鋒一轉,聲音突然冰冷了起來,月茗初抬眸,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她的氣質和外貌確實是不凡,天下間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和她相媲美,若是非要找一個人和她相比的話,那大概隻有夙花鈴了。可是這個人卻又和夙花鈴不同,她是那種妖嬈到不能再妖嬈的女子,她的眼睛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你忍不住去看她。與夙花鈴相比,夙花鈴還是清麗多了。
月茗初不禁去想,她到底是誰,為什麼一個人呆在這種地方,既然她不是這裏的掌櫃,那這裏的掌櫃又會是誰呢?會不會是一個更加厲害到深不可測的人,看來她們這次的旅途沒那麼順利了。
“姑娘,我們來此自然是有事了,還請姑娘給我們幾間房。”月茗初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打個招呼。
“喲,這位女子的長相可謂傾國傾城啊,我蘇媚可是很久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一張臉了。好,就看在你們這兩張臉上,我就給你們幾個上好的房間。正好今天也沒什麼生意,就做你們的生意好了。不過我可警告你們,這個地方比較小,不要隨便亂走,一不小心入了別人的圈子,我可管不著。”
蘇媚彎起嘴角,雙眸掃過麵前的兩張臉,果然都是氣度不凡,看來這兩個人也大有來頭,她要仔細伺候了。
“公子,姑娘,你們還有其他人嗎?”
蘇媚轉身走到櫃台前,開始算起賬來,若有如無的香氣飄進樓月歌的鼻子,樓月歌皺了皺眉,這個女子身上竟然有魅惑香的味道,看來他們今晚得小心一些了。
“有。”樓月歌斜睨了一眼那個叫蘇媚的女子,而後轉身對月茗初說道:“我們去把他們叫進來吧。”
“嗯。”月茗初點點頭,而後率先往外麵走去,可是樓月歌卻沒有移動步子,他背對著身後的女子,冷聲說道:“還望姑娘不要耍什麼花招,我們來此處,隻是為了救人罷了。”
說完,樓月歌抬腳走出了酒樓的門,消失在一片茫茫霧氣裏。
蘇媚怔了怔身子,繼而露出優雅又詭異的笑容。這位男子倒真和她以前看到的人略有不同,光是氣質,就已經夠出塵的了,沒想到膽量卻還不小,她得好好打探一下他們的底細了。
已是夜晚,整個酒樓都被忙忙地夜色籠罩著,酒樓靠窗的位置上,是兩桌人正在用晚飯,月茗初、笑笑和樓月歌一桌,而其他人便是一桌。
用飯過程中,沒有人說話,整個酒樓都回蕩著櫃台上正在算賬的蘇媚,手裏來回撥動的算珠聲。
他們吃的飯菜可謂是難吃到了極點,月茗初勉強著也吃不下去幾口飯,樓月歌和笑笑估計也沒覺得好到哪裏去,這個地方,難道連個可以食用的食物都沒有嗎?
月茗初她們對這樣的食物或許還可以忍受,可是長期享受著山珍海味的禦醫們卻受不了了。李玉一拍桌子,對著遠處算賬的蘇媚大聲喊道:“這是什麼菜,這麼難吃,是給人吃的嗎?你是不是故意的,怕老子沒錢付不起帳嗎?”
樓月歌冷冷地看著李玉,不動聲色的吃著飯,可是眼光卻瞥到了蘇媚眼裏的殺意,那種殺氣,不是一般人有的,看來這個蘇媚沒有看起來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