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笑道：“我今天才發現，陳老大這麼無恥。”
“彼此彼此。”陳玄大笑。
村公立小學。
八哥沉著臉，站在校長的辦公室裏。女兒今天去上學，忽然回家了，說是被學校開除了她。這讓八哥十分惱火。當即衝到學校找校長。
校長看著八哥的臉色，發自內心的害怕。但他收了錢，這事也隻有硬著頭皮去辦。
“你女兒我教不了，她一天天不學習，還跟小朋友打架，屢教不改，所以我開除了她。”校長沉聲道。
“放你的屁。”八哥咆哮道，他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校長嚇了一大跳，連忙道：“你先冷靜。”
“你叫我怎麼冷靜？我女兒最乖巧，她絕不會打架。你倒說清楚，究竟她跟誰打架？”八哥咆哮如雷，他憤怒得像一頭獅子。
校長額上冷汗直冒，他豁出去了：“你再發火也沒用，這個決定是我們商量後實行的。不管怎麼樣，你的女兒要離開這裏。你要是氣不過，就打死我。”
八哥又是一拳砸在桌上，桌麵已經開裂，但他的語氣緩和下來：“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女兒讀書？”
“這個沒有辦法，你找找別的學校吧。”校長歎氣道。
“附近哪裏還有學校？”八哥怒吼一聲，又是一拳砸在桌上，桌子直接被打碎。
校長堅持道：“我們村沒有，可以去鎮上，去市裏，哪裏都行。”
八哥什麼話也不說，他掉頭就走。
校長看著破碎的桌子，他呆若木雞。這還是人嗎？打碎一張實木桌子，就像是拆紙片一樣。
這力量，也太恐怖了。要是打在人身上，跟被車撞沒什麼區別，那後果，簡直不堪想象。
“錢不好掙啊，差點連命都沒了。”劫後餘生的校長哀歎道。
八哥憤憤地回到家裏，看到院子外的大眾轎車，他非常不高興地走進院子。
院子裏，有兩名村民陪坐在陳玄身旁，陳立正蹲在八哥的女兒王露身前。
陳立看到八哥，他站了起來：“孩子說，她被開除了？”
八哥一聽就炸了：“那校長是個蠢貨，我們小露絕不會打架。”
王露坐在石凳上，將臉埋在手掌中。
她聽到八哥的聲音，抬起頭來，一雙發紅的眼睛看向八哥：“爸，我不能讀書了嗎？”
八哥的聲音小了下去：“沒事，爸會給你重新找學校讀書，這裏不收，咱們找更好的。”
“但是……我們村隻有這所學校。”王露猶豫道。
八哥頓時接不上話，如果讓王露去鎮裏讀書，勢必要讓她在學校住宿，如果讓她每天來回跑，不要說她一個孩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
陳立看到八哥的情形，他明白陳玄的計策生效了，當下壓低了嗓門：“謝東沒了。”
八哥頭也不抬：“開什麼玩笑。”
陳立將手機遞給八哥：“自己看。”
八哥聽陳立說得鄭重，他有些狐疑地接過手機，隻見屏幕上麵的人正是謝東，他一手捂著脖子，血如泉湧。
八哥怔住了，他很清楚，這種程度的流血，顯然是喉嚨被全部割斷，謝東絕對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