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塘市有個非常著名的神隱寺,香火極盛,有人盛傳,主持是真神轉世。對於這種說話,隻有最虔誠的信徒深信不疑。對於普通的香客來說,他們來到這裏,隻是圖個心安。順便看看風景解壓罷了。
在這裏,都是僧人,幾乎不可能出現道士。今天,有個身穿灰袍的小道士,他神情自得,大踏步向神隱寺。不少路人都向他投去異樣的目光,他依然昂著頭。
“看夠了沒有,沒看過道士啊。”
“再看,小心貧道不客氣。”
“都讓開,擋了貧道的路,小心貧道發飆。”
小道士口中不住罵著,半點也沒有出家人的涵養。他一路罵一路走,直到走進後山的一間小樓。
這裏也是神隱寺的地盤,對於香客來說,這裏是禁地,住在這裏的,要麼是主持,要麼是前任主持。
小道士坐在小樓前,他歎著氣說道:“師父,我回來了。真把我給累死了。那個人我看到了,我覺得他也就那麼回事。要是我跟他動手,三秒不到,他就要跪下來,求我別死。”
一位白眉白須的老人緩緩走出,手中的木魚用力敲在小道士的頭頂,他說道:“靜遠,說實話,你出去沒闖禍吧?”
“小道士舉手護著腦袋,吃痛道:“師父,我就遠遠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做什麼,您不用擔心。”
“唔。”老人說著,他拿出一塊雪白的玉石,說道,“此物有玄機,現在,交給你了。”
靜遠見這玉石晶瑩剔透,絕非凡物,他急忙伸手接過,滿臉堆笑:“師父,您送我的東西,真是難得啊。”
白眉老人一聽,他揚起了手中的木魚槌,但是靜遠速度很快,他急忙後縮,陪笑道:“師父,您別打了,再打都打傻了。您放心好了,我再窮,也不會賣掉它的。”
白眉老人悠悠道:“靜遠,此玉關乎性命,無論什麼情況,也不要被人奪走。這是信物,十分關鍵的信物。”
“師父,您放心好了,靜遠會銘記在心,絕不會忘的。”靜遠嘻笑著回道。
白眉老人輕歎一聲:“靜遠,你走吧,去找陳立,不要回來。”
靜遠怔了怔,他收起了嘻皮笑臉,鄭重道:“師父,您讓我去找陳立做什麼,你以前不是說,陳立有生死大劫,我去找他做什麼。再說,我走了,您老人家誰照顧呢。”
“為師不用照顧。別忘了為師的話,你去找陳立,跟在他身邊。將來有人來找你,這塊玉,就是信物。”白眉老人沉聲道。
靜遠更疑惑了,這信物到底要證明什麼,他師父也不明說,他聽得雲裏霧裏。再有,跟在陳立身邊是什麼意思,要成為他的手下嗎。以陳立的身後,靜遠自知,哪怕是暗算,也沒有幾分把握。
“靜遠,很多東西你現在不懂,將來,你會明白一切的。在你沒有真正成長起來前,不要看太多,不要想太多。瓜熟蒂落,自然水到渠成。”白眉老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師父,我本是孤兒,是您把我養大,您交待的事,我絕對會聽。但是,您讓我不回來,您老人家百年之後,誰來給您上香呢?”靜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