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瘦弱的小老頭兒就站在自己右邊,正望著他,向他說話。
而這個老頭兒,居然就是在那個散修大賣場中賣給自己那個有墨人空間古畫並且還在火車站扔下了那副玄牝圖的小老頭兒。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霍海狂吃一驚。
“我為什麼不會在這裏?”小老頭神秘地一笑反問道。
“不,不是,我是說,你倒底是誰?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霍海艱難地咽著唾沫,盯著那個老頭兒道。
“道可道,非常道。凡可言,不可言。你會明白的,不說這些,不說這些”,小老頭擺了擺手,不緊不慢地道。
“什麼道不道言不言的,你現在說得也說,不說也得說。如果不弄清楚,這個世界就要毀了,難道你不知道嗎?”霍海氣壞了,恢複本體,撿起了自己剛才的衣服勉強穿上,雖然破破爛爛的,但總比光/著要強。
“我知道你是為何而來,不著急,來來來,下盤棋。棋下好了,一切自然安好。若不遂心願,也是天意,非人力所能抗拒的了”,小老頭擺了擺手,微微一笑,向著旁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都這個時候了,還下個毛的棋啊?我不管你是誰,既然你在這裏,肯定就知道陣眼所在,馬上告訴我,那陣眼在哪裏,這個封印鏡像世界的法陣倒底哪裏出了問題。否則,世界會動蕩,會死很多人”,霍海揮舞著手,心急如焚地道。
這個當口兒,他哪裏還有那個閑心去下棋?!
“天下之勢,便如這棋局,有時候,我們既是執棋之手,也是枰中之子,沒有誰能逃避。所以,還是入局吧。唯有入得局中,方能明了大勢。也唯有入局,方能出局”,那個老頭兒繼續向著旁邊請道。
“神神叨叨,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霍海怒不可遏地瞪了他一眼,不過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向著他手請的地方望了過去。
於是就看見,旁邊居然是一個小小的茅草屋。
屋子前麵是一片空地,空地中間是一個石桌。
石桌的桌麵上,擺著一副圍棋殘局。
“既來之,則安之吧。在這裏,我是主人,你是客人,那就要客隨主便嘍。來吧來吧,我奉香茗一盞,陪我下完這一殘局。你看如何?”小老頭兒微笑道。
“我不會下棋”,霍海走到了那石桌旁邊,皺眉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
他自幼聰明,什麼都會,也什麼都學過,但唯獨就沒學過下這圍棋。
“很多時候,會下棋的未必會下棋,不會下棋的未必不會下棋”,小老頭兒笑道。
“太繞了,聽不懂”,霍海翻了個白眼兒。
小老頭兒也不解釋,隻是微笑望著他,似乎對他很有把握的樣子。
不過就在這時,天空中又是“轟隆隆”地一聲巨響,緊接著,狂風大作,無數雷霆閃電從天而降,劈在了茅草屋上,整個茅草房都燃燒了起來,世界幾乎都要被撕/裂開來。
霍海心急如焚,他知道,恐怕是陣法的能量已經快要耗盡了,因為連這陣法的核心都快要保持不住了。
可是反觀那個小老頭兒,卻依舊眼神平靜,麵帶微笑,似乎這個世界無論如何變化,都沒什麼關係,生生死死,也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