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回眸，看著桌上睡的昏暗地的明辰笑意深深。
沈歡歡這次為了“好好學習書法”，特意找了個前排坐，一臉乖巧的等著先生授課。
雲凡在她斜後方，守著她坐。
盡管已經聽雲凡哥哥了，韓先生容貌極佳，但是當韓先生走入課堂時，沈歡歡還是覺得，極佳二字，不足以形容韓先生之風姿。
看著十八九歲的年紀，身形欣長，眉眼溫潤俊朗，雅人深致。
似是沈歡歡的目光太過熱切，惹得韓先生側目看了看，沈歡歡立馬收回目光低下頭去。
這節課韓先生讓她們臨王羲之的《初月帖》，以檢查學子們最近習書法的成效。
沈歡歡傻了眼，她的字也就是個能看的出是什麼字的水平。真寫了豈不是壞了自己在韓先生眼裏的好印象。
雖然現在韓先生對她還沒印象，但是總會有的。
韓先生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後，見沈歡歡握著毛筆遲遲不下筆“可是有什麼問題麼？”
沈歡歡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毛筆脫手而出。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接住了毛筆，聲音略有責怪“怎麼連筆都握不緊呢”
“我第一來私塾，還未習過字”沈歡歡努力為自己即將出現在韓先生眼前的醜字找補。
韓先生將毛筆還給她，嗓音低柔溫潤“是不會寫麼”
“嗯”
雲凡在她身後扶額，這丫頭真是什麼鬼話都的出口。
沈家給她請了不下十位先生，她從不好好學。
現在竟自己從未習過字。
韓先生很是溫和的笑了笑，手輕握住沈歡歡拿著毛筆的手“握緊一些，別抖”
沈歡歡欲哭無淚，她也不想抖的，可是手不聽使喚。抖個不停。
韓先生見她如此，便彎腰握著她的手一起寫，邊寫邊告訴她行筆收筆握筆下筆的技巧。
沈歡歡耳根微紅，全然聽不進去他在一旁的什麼。鼻間縈繞的都是他身上的紙墨香。
“好了，看看”
沈歡歡回神看向桌麵，一臉訝異“我的字竟然能寫的這麼好”
其實她當然清楚雖然是她的手握著筆，但是韓先生又握著她的手呢。這字應當算是韓先生寫的。可是她偏是自己的字，想聽他誇一誇自己。
韓先生輕笑“隻要肯苦練，定然能寫的還要好”
沈歡歡臉微紅“是，以後歡歡還要多請教韓先生”
哪怕她以前很不喜歡寫字，但是從今開始，她喜歡了。
下了課，旁人都去外麵玩了。沈歡歡仍是盯著桌麵的宣紙發呆。
雲凡看她這樣覺得好笑，果然月白的不錯，隻要給她找個俊秀的先生，她什麼都願意學。
“歡兒，我睡著了你怎麼不叫我”明辰還是剛剛才被下課玩鬧的孩子們吵醒的。
沈歡歡抬頭，看他睡的側臉都有些微微的紅印子了“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反正你在哪兒睡不是睡”
雲凡將她的字收好“去用午膳吧”
午膳是管家特意用食盒從沈家送來的，沈歡歡坐在桌前才想起來之前黃老先生送來那兩個孩子“雲凡哥哥，你要不要叫白蘇和白芷一起過來吃”
雲凡正在低頭幫她剝著螃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