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一下子就默不作聲了，關於沈歸遠說的這一點，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反駁。
畢竟當初她可是隻是匆匆忙忙的在宴會上見過沈歸遠幾次，兩個人甚至都沒有機會說上什麼話，幾乎是沒有交流過的，可她就那麼義無反顧的要跟著他走了。
並且這麼多年以來，也一直都是她垂涎他的皮相多一些，有時候兩個人相對而坐時，她甚至會定定的看著他的臉愣上半天。然後心滿意足的勾唇一笑，再湊上去去偷個香。
畢竟誰家房裏放一個這麼好看的相公，能忍得住不偷香呢。
當然，到了最後，吃虧的就不一定是她了。
不過她心甘情願的放棄長安的榮華富貴，隱匿消息在異鄉生活跟他多年，與他生兒育女。就是為了他這張讓自己一見傾心魂牽夢縈的臉。
這是他們兩個人心中都很清楚的事情。不過他卻沒責怪過她膚淺，隻在意他那一張臉。
沈歸遠從來都隻是一臉驕傲的說，你既然看上了我的這張臉，那就得對我好好負責才行。要不然我就把你最喜歡的東西毀掉。
江如雪隻好低聲下氣的哄著說道：“好好好，我一定對你負責。”
她可從來都沒見過，有人威脅別人的時候，是用自己的臉去威脅的。
還真是恃寵而驕。
雖然在這之前，江如雪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男子也可以嚷嚷著讓女子對他負責，不過江如雪她也確實負責了。
這都給他生了三個孩子了，還不算負責麼？簡直是把他的後半輩子都包攬了。逃都別想逃。
想了半晌，江如雪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說法說道：“嗯……我覺得歡從小審美就比較好，這是個優點。免得我們這麼好看的歡歡，長大了卻瞎了眼嫁給一個醜八怪，你說呢？”
沈歸遠有些無奈的說道：“就算是歡歡喜歡上一個醜八怪，你這個做阿娘的肯定會說你看到太醜的人會覺得心慌胸悶頭疼，無論如何都會找個借口，不會讓歡歡嫁去的。”
沈歸遠太了解江如雪了，要是他家真進來一個醜八怪，估計她連坐在一起同桌吃飯都不肯。
何況是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她那麼嫌棄的人。
江如雪輕哼一聲說道：“等歡歡長大以後，她想要嫁給誰是她的事，我還能攔著住歡歡麼？
你也不想一想當初我的阿娘都攔不住我嫁給你。那以後我這個做阿娘的就一定能攔得住我的女兒想嫁誰麼。”
當年她要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的阿爹阿娘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的，當初為了以防萬一，生怕阿爹阿娘發現她有想走的意圖之後，會攔著她不讓她走。
所以江如雪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瞞著阿爹阿娘。連口中都一直未曾向阿娘提起沈歸遠這個人。
後來還是等她跟著沈歸遠一同離開了長安之後，才讓丫鬟把她提前寫好的信交給了阿爹阿娘。
她在信中說了自己是自願跟他走的，兩人一見傾心，已經互許了終生。
信中還說了，她不想嫁去皇宮，拚了命的與一種女子爭個長短高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