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遠點了點頭說道:“嗯,夫人喜歡喝燉的久一點的老鴨湯。你下去吧。”
秋月立馬如獲大赦一般的退了出來。
雖然秋月做夢都沒想到,老爺有時簡簡單單的向她問了這麼一句話而已。
隻是她這待在房裏實在是有些不自在。還是出來比較輕鬆一些。
見秋月出了房門,江如雪才嬌嗔的埋怨道:“你以後白天能不能顧忌一點影響,你這樣子讓我怎麼麵對府裏的下人嘛。他們又該怎麼看我呀?”
沈歸遠一臉正經的問道:“顧忌什麼?我為什麼要顧忌影響?”
江如雪看他這副故意耍無賴的模樣,有些生氣的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懶得再理他。
他這明明就是明知故問嘛。
沈歸遠輕笑著放下手中的茶杯,牽起江如雪的手柔聲說道:“你呀。就是這臉皮太薄了,你說你平日裏跟我說話的時候臉皮那麼厚。
怎麼到臉皮該厚的時候,臉皮又這麼薄呢?
那些下人們能怎麼看你?就算他們再怎麼看你,也改變不了,你是沈家主母的事實啊。
所以他們怎麼看不重要。你不用管他們的想法。
你更應該在意的,是你近在眼前的夫君的想法。我才是和你同床共枕,共度餘生的人。”
江如雪臉色紅紅的低聲罵道:“流氓。不知羞。”
說共度餘生就說共度餘生嘛,偏偏前麵還要加一個同床共枕,來故意逗她。
明知道她現在看到秋月和秋菊兩個人都害羞的不得了。畢竟她們兩個知道他們剛剛……
沈歸遠笑的一臉閑適的說道:“好了,你自己也別胡思亂想的了。這個時間也該用膳了。”
江如雪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去前麵膳廳裏,你讓人給我送過來一份就行,我自己在房間裏吃。”
沈歸遠打趣道:“就因為要避開秋月和秋菊,難道你就一直都不出門了嗎?你之前也沒這樣臉皮薄過呀,這怎麼才幾個月而已……你變化這麼大。”
江如雪瞪了沈歸遠一眼說道:“我是懶得走路,腰酸。誰怕見人了。”
雖然她現在是有一點怕見人吧,但是這種東西,她怎麼可能自己承認呢。
沈歸遠一怔,了然笑道:“那好,我去讓人把膳食送過來,我陪你一起吃。”
江如雪氣呼呼的說道:“不用,你讓他們送過來我一個人的份量就夠了,你去前廳陪著孩子們吃吧。”
看到他這個罪魁禍首,她怎麼可能還會有心情接著吃呢。
沈歸遠挑了挑眉說道:“那兩個小東西,自己吃就行了,幹嘛還要我陪著。我隻想陪自己夫人一起用膳。”
陪那兩個臭小子吃飯有什麼意思。還是陪自己千嬌百媚的嬌妻比較有趣。
至於那兩個孩子,反正有下人伺候著。他陪不陪著一起吃飯又能怎樣呢。
見沈歸遠執意如此,江如雪也懶得再開口與他爭執。隻扭過頭在貴妃椅上假寐著。
沈歸遠輕聲走了出去,吩咐好下人一切事宜之後,就又滿麵春風的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