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看她這樣蠻不講理,隻好笑著輕哄道:“我還能收誰什麼好處啊。再說了,我這個人隻愛看醫書隻鑽研醫術。平日裏像個木頭一樣,錢財好處對我來說實在是沒什麼用。
我要好處又有什麼用呢?就算是醫館裏的盈利,我也都是隻過了一下手就盡數給了你的。
我隻是看許公子人還不錯,所以就多說了幾句。既然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雲凡其實以前也幫別人說過好話的,隻不過那個“別人”還不算個外人。
他曾因為她跟她二哥沈月白鬥嘴吵架,兩個人總是互相坑害對方,就勸過歡歡,讓她跟她二哥好好說話,要是她對沈月白有所求的話,她像對她大哥一樣,撒個嬌就辦到了。
反正她二哥也不是真的討厭她,隻是,每次他們兄妹兩個湊一起見麵的時候,氣氛總是劍拔弩張,沈月白就覺得有一些放不下麵子。
上次歡歡被人綁架的時候,沈月白可是急得不行,帶著人慌慌張張的一家一家的去找歡歡呢。
隻是他開口這麼勸歡歡的時候,歡歡總是癟癟嘴,一臉委屈的說,他被她二哥收買了,不與她同一陣線了。然後就開始嚷嚷著,要和他這個投了敵的人一刀兩斷。
所以他哪裏還敢幫別人說話。隻要一幫別人說話,她就要和他絕交。
隻是今日這許公子不同,許公子畢竟不是歡歡的親哥哥,親兄妹之間打打鬧鬧都沒什麼,但是歡歡要是像對沈月白一樣對許逸,那許逸肯定會受不了的。
他是能看出許公子待歡歡不錯的,所以不希望歡歡和許公子兩人交惡。
畢竟她這一輩子,不可能隻有三個哥哥相熟就夠了,總是要多交一些朋友的。
沈歡歡直起身坐了一會兒,覺得身上的熱氣散了不少,這才掀開腿上麼毯子站起身。
不過乍一出來還是覺得身上的衣服實在是抵擋不住這山風,渾身上下就像是被風吹透了一般。徹骨的涼。
沈歡歡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這怎麼還沒到晚上呢。山上就這麼冷啊?”
他們甚至這會兒連晚膳都還沒用呢,可是這山風的動靜卻越來越大,在她耳旁不停地呼嘯而過。
雲凡跟著站起身,接過杏雨遞過來的厚披風,係在沈歡歡身上,整理好之後才說道:“我們現在在山頂,自然風要會一些。再說了,雖然現在還沒到晚上。可是天色也不算早了。起風也很正常。
還是先去用完晚膳,然後我們抓緊時間趕去寺廟裏吧,好歹寺廟裏有個遮風的地方。”
寺廟建造在背風處,要比山頂上暖和不少。
沈歡歡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沒有風再肆無忌憚的灌進她的衣袖領口中,這才覺得暖和了不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想吃肉,肯定要挨一挨凍的。”
他們幾個要吃的晚膳都有魚肉葷腥,肯定是不適合帶去清修的寺廟裏的,所以隻能這會兒忍著風,吃了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