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小倌兒在我們身邊坐著,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吵得我頭都開始疼了。
其實他們如果光是吵鬧一些的話,倒也沒什麼。反正我在府裏的時候,也這麼安安靜靜的日子也過了那麼多年,偶爾聽著人在耳旁吵鬧一番,我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但是那幾個人不光光是吵鬧,還試圖往我和如雪兩個人身邊靠近。
我們兩個坐在青樓裏本就是因為,自己心中的那一點好奇心。真沒有別的烏七八糟的想法。
所以,他們幾個湊上來的時候,我跟如雪,兩個人表現的都很抗拒。簡直就是如坐針氈一般。
但是那些人,就跟個牛皮糖一樣的。我們兩個往一邊挪一挪,他們幾個就再往我們兩個身邊湊一湊。
恨不得總是粘著你,想給你套套近乎,也好多拿到一些賞錢。
我跟如雪自然是不喜歡這樣的,我們來這青樓裏就是為了好好的吃頓飯就走人。但是這出門在外的,大家還都挺不容易的,我們兩個也不好斥責他們。
最後我們兩個就看到了那幾個小倌兒中有一位寒紀的公子,他不像別的人一樣,一股腦的往我們兩個人的身邊湊。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安靜的仿佛是不存在一般。
那這樣省心又安靜的人,我跟如雪兩個人雖然是都想要了,想著讓她坐在我們兩個身側的話,我們也就不用費心思的去拒絕旁的人了。能省去我們很多麻煩。
我們也好趕快吃完東西之後,離開這裏。
但是如雪不想將寒紀讓給我,我也不想將寒紀讓給如雪,後來一人一句的,就開始爭論起來了。
吵倒是沒吵,畢竟我們兩個做朋友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為了一個青樓男子吵架?
就隻不過是爭論的稍微激烈了些。
後來的事,夫君也就撞見了嘛,你看你推門而入的時候,我們兩個還在吵呢,根本沒心思,也沒時間,沒機會去做別的事。”
許老爺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家夫人一眼說道:“哦?既然如此,在我聽來,此事倒是和夫人你沒什麼關係。全都是那江如雪竄到你犯錯的。”
還寒紀,這才去了多大一會兒,從她們走進青樓的門那一刻起,到他直接找過去,她們兩個人甚至連桌上的飯菜都還沒來得及動筷子,她便已經記住那個小倌兒的名字了。
許夫人有些心虛的將眼神飄向一邊,不敢和自家夫君對視,僵硬的笑了笑,說道:“夫君果然聰慧,我當年選擇嫁給夫君的時候。就是因為覺得夫君你格外聰慧。若是和你成親的話,我定是吃不了虧的。
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夫君聽我羅羅嗦嗦的說了許久,就這麼簡單,直接的抓住了重點。替我洗清了我的嫌疑。”
雖然她剛剛那麼說,確實是很不地道的出賣了江如雪,但是許夫人相信,她們兩人作為至交好友,這麼多年以來一定對對方有足夠的了解。
就比如,許夫人現在十分的確信,江如雪在沈歸遠跟前,一定也是和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