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伯父不打算認亦嵐了。”
亦勝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冷血無情的說:“既然你有意娶亦嵐為妻,你就帶走她,和你在一起總比自己一個人好。”
亦勝天不僅不認亦嵐這個女兒,拋棄之時還狠狠利用她,使亦家和王家有了聯係。他這麼做,和賣女兒有什麼區別?不,他根本不把亦嵐當成女兒看,隻把她當做盈利的物品,可以隨意轉手的物品。
王維安沒說話,冷冰冰的盯著亦勝天,亦勝天沉穩至極,對毛頭小子的眼神威脅,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認定這個小子和亦嵐關係不淺,否則他怎麼會陪亦嵐亦嵐一年之久?
亦勝天的眼神中充滿算計,王維安看的直反胃,他感覺到空氣中都彌散著狡猾商人的這股算計。
話不投機半句多,王維安不想再和亦勝天有半句交流。
王維安倏地起身,對亦勝天說:“伯父的心意我明白了,那我先告辭了。”
“等一下!”亦勝天叫著王維安。
“維安,你和嵐嵐訂婚可別忘了請我啊!”亦勝天嘴角含笑。
王維安的眼瞼抽了抽,他瞥了一眼亦勝天,用極度敷衍的口氣說:“還請伯父放心。”
說完,王維安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留亦勝天一人,他悵然的跌坐在沙發上,臉上浮現出一抹傷感和悲情。
從亦勝天房間出來的王維安沒有回酒店找亦嵐,而是在附近的咖啡店坐了一會,他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從手機通訊錄底翻出一個許久未聯係的電話,撥了過去。
“嘟嘟……”王維安端起熱騰騰的卡布奇諾,抿了一口,漫長的等待著。
“喂,我是亦澈。”電話終於接通了。
“是我,王維安。”王維安淡淡的說。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許久,亦澈的聲音傳了過來:“維安,好久沒聯係了。”
“嗯,確實好久沒聯係了……”
“維安,你找我什麼事麼?”亦澈明知故問,王維安找他從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打聽亦嵐的事情。
“亦澈,你就不要裝了。”王維安聲音冷淡,和見亦勝天時全部不像一個人。
王家是大家,重禮數,見長輩時尤為嚴格,所以王維安對亦勝天格外尊敬,而亦澈不是長輩,和他說話就隨意多了。
亦澈全身一僵,他打著哈哈,趕緊拉開距離:“怎麼了?又向我打聽嵐嵐的事?維安,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嵐嵐在哪,幫不上什麼忙。”
“嵐嵐在我這。”王維安慢悠悠的說。
“在……在你那?”亦澈十分震驚。
“嗯,是我把她從婚禮帶走的,這一年她都在我身邊。”
亦澈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放下了對亦嵐的擔心:“那嵐嵐怎麼樣?”
“不好,這一年她吃了很多苦,得了嚴重的抑鬱症,好在她現在痊愈了。”
聽到亦嵐的近況,亦澈不免擔憂起來,但他人遠在歐洲,不能去找王維安。
“我有話直說,不拐彎抹角了。”男人凜著聲音說。
聽王維安的話,亦澈隱約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
“嗯,你說。”亦澈認真的聽著。
“我今天去見你爸了,為了嵐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