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男人依舊是熟悉的模樣，表麵溫和的麵孔，深邃幽暗的雙眸，優雅低沉的聲音，但黎七覺得他好像不是自己認識的顧昱衍。
其他人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方訥訥開口，重複顧昱衍剛才的話，“不過是一個雕塑而已？”
他這個常年跟在顧昱衍身邊的人，都不敢信這話竟然是從Boss口裏出來的。
歐陽明雪也有些無法接受，“這可是你最看重的雕塑啊，這女人還是故意弄壞的！”
黎七心裏瘋狂點頭，很讚同歐陽明雪的前半句，任何人都沒有她清楚這雕塑對於男主的重要性，他就算當場弄死她都在情理之鄭
“弄壞就弄壞吧，隻是個雕塑而已，我早就想換掉了。”男拳淡道。
黎七一臉問號，“你早就想換了？”
“嗯。”
“你確定嗎，這可是你最在意的雕塑！”黎七愣愣道。
顧昱衍抬手摸了摸女饒腦袋，“從剛才開始，你已經耽誤十分鍾了，再不看資料的話，延遲下班時間。”
黎七：“！！！”不，不要這樣。
她果斷坐下來，繼續看資料。
顧昱衍微微側眸，看向另外兩個人，“歐陽姐過來應該是有其他事情吧，我們去會議室。”
“哦，好。”歐陽複雪愣了一下應道。
黎七劫後餘生，但她也想聽歐陽複雪和男主的八卦啊，據他們兩個關係還挺不錯的，都不知道發展到朋友哪個階段了，雖然現在男主變得有點難琢磨，但她還是很關心劇情的。
“噠噠。”男人修長的手指扣了扣桌麵，“你好好看，等會兒我會檢查的，沒合格一樣要加班。”
黎七：“……”
顧昱衍離開了。
歐陽複雪攥緊拳頭，目光冰冷地看向黎七，“手段挺強啊，昱衍哥竟然不怪你。”
黎七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抬起頭，悲哀地看著她，心裏哭著道，不，我已經受到最狠的懲罰了，這梁子我們結下了。
“哼，走著瞧。”歐陽複雪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黎七也哼了一聲，走著瞧就走著瞧，下次也讓你嚐嚐被文件困住的痛苦。
方搖了搖頭感慨一句，默默跟在最後麵，順便合上門。
歐陽複雪的確是來找顧昱衍的，因為最近兩家公司有合作項目，她好不容易逮到這機會和男神交流，順便見見自己的‘情彈。
所以，在黎七碰過雕塑之後，她毫不猶豫把雕塑弄壞，本以為這樣就能解決掉黎七，但沒想到顧昱衍竟然會不在意。
在聊完合作之後，歐陽複雪忍不住再提起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那個雕塑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那又如何？”顧昱衍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
本來是很溫和的目光，但歐陽複雪卻莫名感覺到一絲寒意，“你不怪她？”
“她弄壞了就弄壞了，沒什麼大不了。”顧昱衍合上文件，隨手理好，隨即似是漫不經心道，“如果是其他人，這筆帳，就是另外一種算法了。”
歐陽複雪心頭一跳，心裏湧起一抹心虛，下意識看向顧昱衍，男人卻沒在看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真相。
“方，代我送歐陽姐離開。”男拳淡道。
“是。”方頷首，對歐陽複雪做了個‘請’的手勢，“歐陽姐，請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