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一些。”
“你不知道葉城玨以前,不,直到現在有多喜歡她吧?”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歐陽雪鴞挑了挑眉:“你覺得這樣會讓我心裏不舒服?”
“嗬,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葉城玨對她,簡直喜歡到就連鍾婉婷送他的一串破風鈴都視若珍寶;即使D城有那麼多女人都對他趨之若鶩,他也視而不見。”
沈莞語氣微酸,想到當年她看到那串風鈴隨口說了句:這麼難看還不扔掉,葉城玨那冷厲如冰的臉色,以及那句:你若是敢這麼做我不客氣,心裏更是疼得扭曲。
現在,她要歐陽雪鴞也嚐嚐這種滋味。
她將那些葉城玨對鍾婉婷難以忘懷的點點滴滴全都一一例舉。
卻不知道歐陽雪鴞心裏是怎樣複雜的心情。
原來,葉城玨竟是那樣用情至深——可是,她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有時候,她自己都要嫉妒那個叫鍾婉婷的自己。
明知道沈莞這麼說隻是為了刺激自己,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羨慕當年的青梅竹馬,葉城玨的那份純、那份真、那份亦無反顧,即使到了今天,也不曾改變。
隻是,還沒有恢複記憶的她卻無法感同身受。
沈莞看歐陽雪鴞臉色有些不自然,心裏舒暢,更加添油加醋起來,唯恐天下不亂。
“還遠遠不止這些,你是什麼來曆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葉城玨注意到你絕對是因為長得像有點像鍾婉婷,所以,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做個替身罷了。知道嗎?你不過是個代替品!葉城玨就算現在喜歡你,可也不代表什麼,如果有一天,他看到另一個像鍾婉婷的人,你的地位可就不保了!”沈莞得意的說。
“哦?是嗎?”歐陽雪鴞淡淡一笑:“你這樣說,不過是對葉城玨不甘心罷了。況且,你說的那種情況,不可能發生。”
“哦?你就這麼對自己有信心?”
歐陽雪鴞反唇相譏:“不是我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葉城玨有信心。他是那樣執著的人,一旦認定了,就不會改變——不僅是他,我也是。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沈莞看著歐陽雪鴞的神情堅定而從容,心裏怒恨交加,想到自己付出的種種,卻得不到回報,而歐陽雪鴞這麼輕易的就得到她夢寐以求的,胸口的火焰簡直要從眼睛和嘴巴裏冒出來。
她惡狠狠的盯著歐陽雪鴞,一字一句道:“你就這麼有信心?你就這麼理所當然的享受原本不該屬於你,而是鍾婉婷的一切?你好意思麼?捫心自問,你為葉城玨做過什麼?你可知道,在斯裏蘭卡,你們幾次遭遇險境,都是我在暗中安排人保護你們!不然,你們哪裏能夠平安回來?!”
歐陽雪鴞怔住。
那時候來解圍的不是諸懷麼?
這和沈莞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
“諸懷是我找的保鏢。”沈莞直言不諱。
歐陽雪鴞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諸懷會答應沈莞去保護葉城玨?
這好像不太可能吧?
但無論是不是沈莞所托,他們因此獲救是不爭的事實。
她吃驚的看著沈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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