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聞言,一回頭,看著胡曼娘站在鳳朝文的身邊,那小心翼翼的陪著的樣子,還有鳳朝文在看到胡曼娘時,臉上浮現的滿意就覺得刺眼的很。
“老爺還想知道我的事情?”錢氏語氣尖銳的猶如被掐住了尾巴的公雞,雙目赤紅的看著鳳朝文:“我倒是要問問老爺,自從入京了之後,您何曾關心過我們母女?”
“夫人和二小姐哪裏需要老爺去關心呢?”
胡曼娘站在錢氏的身後,以一貫柔弱的姿態看向錢氏:“夫人許多事情都是自作主張,就是二小姐,做事也不管鳳家如何,隻顧著自己的私心!這樣還讓老爺怎麼管著呢?”
鳳朝文聽到胡曼娘這話,一個箭步的上前,直接拎著錢氏的衣領,就這麼托著她送到了鳳淼淼的麵前。
“淼淼,你二嬸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動怒?”
鳳朝文已經看開了,什麼當官不當官的,就看看連家和沈家,還有到現在都不敢冒出頭來的利家,這幾家,哪一家的背後的勢力比不他硬茬,結果現在又如何?
還不如攀附著鎮國公府,好吃好喝的過日子的好。
“我就想要問問,二嬸到底是從哪裏先知道沈家大公子的認罪書的?”
鳳淼淼看著討好自己的鳳朝文,突然就覺得這事情蹊蹺的很,難不成……是胡曼娘告訴錢氏的?
胡曼娘心中一駭,一抬頭迎上鳳淼淼那探究的目光,頓時驚慌的跪下:“奴婢是從連家姐姐那邊知曉,隻是……隻是奴婢真的沒有和太太說過!還請郡君明察!”
鳳朝文一楞,隨即愕然:“淼淼,你為什麼這麼問?”
“二叔還不知道?”鳳淼淼見鳳朝文一臉呆呆的樣子,側首看了一眼青秀,示意她去解釋,自己則是專心的盯著藥爐子。
青秀聞言,便是上前,冷冰冰的看著鳳朝文:“姑娘一直在想法子去救雅馨小姐,隻是沒曾想到二太太和雅馨小姐都是個主意大的,不等我家姑娘想出法子,就效仿沈家少爺,自己寫了一份認罪書,上麵寫了她所做的一切都僅僅是因為嫉妒我家姑娘,願意認罪!”
鳳淼淼眼尾掃過錢氏那臉上那隱隱的得意,眼神微涼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胡曼娘。
胡曼娘立刻看向錢氏,眼中有著不可置信:“太太偷聽奴婢和爺說話?”
這話是她跟鳳朝文說的,因為是想要借著他的口將這事情告訴鎮國公府。
可誰能想到竟然給錢氏聽到了?
“老爺,難道是您……”胡曼娘想起來,之前錢氏請他過去過,這會就忍不住問了一聲。
鳳朝文一擰眉,看著錢氏就怒道:“你那日灌醉我,是不是就是為了問出這個?”
原來不是偷聽!
胡曼娘鬆了口氣,但還是心有餘悸,這府上的人不知道誰是誰的人,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全部都撤了?還是安插自己的人?
垂首跪在地上的胡曼娘心思迅速的轉動著,半響拿定了主意,打算借著撤掉下人的這件事,將功贖罪。
“老爺,您可別忘了,您喝醉了之後其實什麼話都不會說!”胡曼娘跪著上前,小聲的問道:“會不會是丫頭婆子聽了奴婢跟您說的話,然後告訴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