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霆盯著王宏看了幾秒,才麵無表情給他支招:“你可以找隔壁鄰居問問,劉誌是什麼樣的性格,和劉義媳婦有沒有曖*昧關係?”
王宏拍了下額頭,像打通任督二脈一樣:“對哦,我不能隻聽劉義的一麵之詞,要多去了解,多去探索。”
季景霆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王宏,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進派出所的?
王宏被季景霆盯得渾身不自在,身上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你……你盯著我幹啥?”
季景霆眼皮一跳,收回視線,抬腳走進派出所。
李恒屁顛屁顛跟在後麵。
季景霆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是打掃派出所的衛生。
派出所有兩層,水泥地麵,不是很平坦,不好掃。
李恒邊掃邊歎氣,想不通自己怎麼就走到這個地步了!
在家打牌的日子多瀟灑?
等等……
打牌?
他所有的災難,好像都是因為打牌!
李恒想明白後,臉色一塊青一塊紫,所以一開始他就錯了。
有人經過走廊,看到清潔工換人了,驚訝出聲:“咦,怎麼換成男的了?”
“什麼男的,女的,這是季隊帶過來的。”
“難道犯法了?”
“犯人沒這麼自由。”
“那倒是挺奇怪的。”
“問那麼多幹什麼,你今天上班又遲到了!”
“……”
李恒掃著掃著,看到拐彎區有間小黑屋,門是鎖著的,裏麵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他心頭一緊,敲門問道:“誰在裏麵?”
劉老賴聽到聲音,眼珠子轉了轉,他關在裏麵有兩天了,沒進一滴米,沒喝一口水,嘴皮都裂開了。
“是我,求求你給我一口飯吃,我真的好餓好餓,再餓下去會死人的。”劉老賴的聲音帶著絕望和痛苦。
李恒:“你犯了什麼事?”
劉老賴愣了一下,派出所的人,誰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怎麼還有人問他犯了什麼事,難道是新來的:“我冤枉的,麻煩你給我弄點飯來吃。”
聽聲音,挺虛弱的,李恒背靠著門,猶豫了一下:“行,不過,門是關著的,我怎麼送進去?”
劉老賴聽到這話,已確定外麵的人是新來的,他心頭一喜,打著鬼主意:“門上有把鎖,你把它弄開就行了。”
李恒是想幫裏麵的人做點什麼,但讓他弄鎖,肯定不行:“我看你還是繼續餓著吧。”
季景霆那個男人動起手來沒個輕重,萬一知道是他弄壞了鎖,肯定不會放過他。
光想想就覺得害怕,李恒渾身一顫,縮了縮脖子,拿著掃把走了。
劉老賴急了:“喂喂喂,別走啊……”
李恒像沒聽到一樣,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剛走出轉彎口,就看到季景霆站在那,陽光灑落在他身上,神秘又強大。
李恒低垂著頭,顫顫巍巍走過去,用力抓住掃把,不打自招:“我剛剛什麼也沒幹。”
“嗯——”低沉的聲音是從鼻腔發出來的,季景霆雙手插進兜裏,懶散又隨意,俊美的麵容毫無波瀾,眼神濺不起一點點漣漪。
明明聽上去沒一點威脅,但李恒還是打心底覺得很害怕。
他雙手攥緊掃把,背後滲出一層汗珠,額上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融入塵土。
季景霆收回目光,漫不經心說了一句:“給我老實點。”
李恒背脊筆直,連連點頭:“是……是……”
下午三點。
王宏調查回來了:“季隊,季隊,我聽村民說,劉誌和劉義以前是拜把子兄弟,後來不知道為了什麼事鬧翻了,自那以後,兩人從未說過一句話。又等了半年,劉誌就去外麵打工了。”
“劉誌去外麵的第三年,劉義也結婚了。”
季景霆問:“有沒有人知道,他們為啥鬧翻?”
王宏搖頭:“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是咋回事?”
季景霆沉默片刻,說出事情的關鍵:“劉義說他媳婦跟劉誌跑了,這隻是他的一麵之詞,所以現在是要把劉誌找回來,問他是什麼情況?”
王宏嗬嗬一笑,把劉誌的地址交給季景霆:“這是我找劉誌父母要的。”
季景霆輕輕一掃,地址很熟悉,是他們藥廠隔壁的製衣廠:“我會打電話問清楚的。”
王宏一頭露水:“不需要發電報嗎?”
打電話?
打誰的電話?
季景霆拿出大哥大,給京都的小安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藥廠隔壁的製衣廠找個人。
王宏在旁邊聽得震撼不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季隊,你,你認識製衣廠的人?”
季景霆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李恒,指著停在外麵的大卡車:“你去把車上的東西搬到二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