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整天忙這忙那的,沒一天空閑時間,像現在這麼悠閑的,還是第一次。
還沒到河邊,魚兒就像感應到了一般,一個勁的往這邊遊。
就在恰時,急促的腳步聲從遠方傳來。
“速度快點,再快點。”
“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哎,你說這人好好的,怎麼就吃農藥,這不是要急死人嗎?”
“石頭去哪了?他媳婦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沒看到他?”
一行人有三個人,其中一個背著婦女,另兩個人左右伴隨,臉上的焦慮和擔憂是一點也沒少。
另一個穿草鞋的中年漢子輕歎一口氣:“昨晚石頭兩口子又吵架了,好像是石頭在外麵賭博,借了高利貸。”
“天啊!石頭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那可是高利貸啊!”
“你知道借了多少嗎?”
中年漢子再次歎氣:“五六千,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輸的。這年頭,我們當農民的,一年能掙八九百,就已經很富裕了。他一下借這麼多,讓他媳婦怎麼想。這日子沒盼頭啊!”
“難怪要喝農藥,要是我也受不了。”
“別說了,我們快把人送去鎮醫院。”
腳步聲愈來愈近,陸茜把木桶放地上走過去:“你們知道她喝了多少農藥嗎?”
中年漢子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愣了一下,這人是誰啊!真俊,看上去很陌生:“我不知道,發現的時候就這樣了。”
陸茜讓背著的人把婦女放地上:“我是醫生,我先幫她看一下。”
三人愣了,這麼年輕,不會是半桶水吧。
陸茜看到大家的遲疑,立馬下猛藥:“這裏離鎮上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你們這麼走,最少也要一個小時左右,病人隻怕堅持不了那麼久。”
這句話成功嚇到三人。
中年漢子臉色一白:“這麼嚴重?”
陸茜給婦女把脈,皺眉緊蹙,嚴肅說道:“情況是不太好。”
這會,也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了,陸茜抬頭看著季景霆:“你回去幫我拿銀針過來,要速度快點。”
這到底是啥事啊!都回老家了,還能遇到棘手的病人,季景霆心裏很不樂意,但也知道陸茜對病人的固執和付出,他一口氣衝到四合院,找到陸茜的包從裏麵拿出銀針,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河邊。
他把銀針給陸茜。
她接過銀針。
以詭異的手法紮入婦人的胸口。
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也能看到銀針的顫抖。
三人站在旁邊盯著看。
中年漢子問:“不是應該要洗胃嗎?你在她身上紮針有啥子用?”
不等陸茜說話,就看到村長走過來:“哎呦,這是咋回事?茜丫頭,她咋了?”
中年漢子是隔壁村子的,他認識村長,搶先一步說:“石頭媳婦喝農藥了,這姑娘說情況很嚴重。你既然認識她,應該知道她是什麼人吧?”
村長哎呀一聲:“這好好的,咋就喝農藥了呢?不過,她運氣好,碰到茜丫頭,我跟你說,茜丫頭的醫術相當厲害,我可以這麼說,整個市,沒哪個醫生比得上她的醫術!”
“她剛大學畢業,就去了邊疆軍醫院,現在在邊州第一醫院當副院長。”村長時不時會給陸老頭打電話,兩人聊的最多的是陸茜,所以村長對陸茜的情況很了解。
中年漢子驚訝,這丫頭看上去挺小的,沒想到這麼厲害:“她……她是誰啊?這麼厲害?”
村長抬起下巴,一臉驕傲道:“陸老二家的閨女,夠厲害吧!”
中年漢子以前經常聽村裏人提起陸老二的閨女,說什麼陸老二閨女是啞巴,又說陸老二為了閨女,連第二胎都不要了,後來又聽他們說,陸老二一家去外地了,沒隔多久,陸家大大小小全走了,隻留下一套四合院……
中年漢子微微驚訝:“他們好像十多年沒回來了。”
村長感慨:“是啊!十一年了。”
兩人正聊著,突然看到陸茜把銀針收起來,讓人把婦女翻一下,麵朝下。
另一人剛把婦女翻過去,就聽到嘔的聲音。
緊接著,便看到婦女不停地嘔吐,把胃裏的農藥吐出來。
吐了一陣,婦女感激胃像被洗過一樣,感受的緊:“這……這是怎麼回事?”
村長看到她醒了,一臉驕傲,語氣滿滿的自豪:“自己喝的農藥,自己不知道嗎?要不是我家茜丫頭在,你這會隻怕去見閻王了,你一定也好好感謝茜丫頭,是她救了你。”
季景霆一臉無語地看著村長:茜茜什麼時候成他家的了?
陸茜也是一臉懵逼。
記憶慢慢回籠,婦女全記起來了,她眼淚直流,心口痛不欲生;“石頭……石頭他借了很多高利貸,嗚嗚嗚……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