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實在被她逼得沒辦法，隻得低聲對秦淺瑤說道：“這次的事情說來也是蹊蹺。就是這個香水的單子，按照常理來說，香水這種東西的配方是不能外泄的。可是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市麵上另一家新興的香水公司推出了他們本年度新的香水係列，竟然和你媽媽公司接的單子一模一樣。”
“什麼？”秦淺瑤大驚失色：“你的意思是說，這香水的配方外泄了？
“是啊，這一次奉天代工的八款香水都是那家公司打進內地市場的首要代表產品，可是現在卻全部外泄了，還讓人做出了一模一樣的，這生意還怎麼繼續做下去。”說到這裏，趙正忍不住悠悠地歎了口氣說道：“如果真的被那家公司告上法庭的話，隻怕奉天是凶多吉少，要賠不少錢。”
本身就是學商貿法學的秦淺瑤自然對這樣的案子心裏有底，這是奉天違約在先，若是合同上的違約金數目不小的話，李淑琴還真得吃緊。
無奈，秦淺瑤沉默了，她現在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不過，這不應該是公司裏麵的商業秘密嗎？怎麼會突然外泄的？”秦淺瑤思考了半天，還是想不通，她媽媽不是那麼不慎重的人啊。
趙正早就知道秦淺瑤會這麼問，隻不過他給出的回答卻讓秦淺瑤大跌眼鏡：“現在聶總和李總一致認為，這件事情八成和楚安安有關係。”
果然，隨著他話音的落下，秦淺瑤臉上也滿是震驚。她雖然知道楚安安在奉天待過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已經把她辭退了，怎麼還能拿到這麼重要的商業機密？
趙正搖了搖頭繼續發動車子：“這件事具體如何，我也沒法和你說清楚，你還是自己去問問他們吧。”
當秦淺瑤回到聶思遠公寓的時候，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她一進門就看到聶思遠正皺著眉頭側著身子站在落地窗前，而李淑琴坐在沙發上一張臉也是煞白，看樣子有些心慌忐忑。
“媽媽。”秦淺瑤在李淑琴身邊坐下，抓著她的手說道：“你還好吧？”
李淑琴一看到女兒，淚水就止不住了。她雖然在外是一個女強人，但其實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怎麼能經受得住這麼大的打擊。
要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公司就這麼倒閉了，簡直就是在對她扒皮抽筋啊。
秦淺瑤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而她此時則是倒在了秦淺瑤的懷裏無聲地哭泣。她萬萬沒有想到楚安安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在這種時候拿走公司裏麵的機密。
“看來，秦天說的都是真的。”聶思遠站在窗前，看著這母女倆抱頭痛哭一會兒以後，便淡淡開口道：“是楚安安接近了孫成德，想辦法拿到了這些東西。但現在我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這事情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交付違約金。”
“難道就不能私下解決嗎？”秦淺瑤著急地開口問道：“畢竟他們要的也不僅僅是錢，而是這個市場啊。”
的確，對方公司不缺錢，他們缺的就是國內的這個市場。隻要能把這個市場的大門打開，就算是賺的不多那也是賺，但要是打不開這個市場的大門，那就算是李淑琴賠的再多，對於這個公司來說，也是虧本買賣。
因為他們損失的，並不隻是錢和秘方，還有市場和信譽。
李淑琴用紙巾擦掉淚水，哽咽著低聲說道：“倒是也可以私了，但是他們開出的條件我們很難滿足。”
“是什麼條件？”秦淺瑤慌忙問道：“就算是很難滿足，也得要去試一試。”
“對方說，他們不會再出一點人力物力，但是要求我們能照樣拿出八種符合市場需求的配方，然後打開國內市場。”李淑琴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有一點絕望，因為她心裏很清楚，要做到這些談何容易。
秦淺瑤也閉口不言了。奉天不過就是一個代工的地方，哪兒來那樣的頂尖技術人員？若說是市場營銷策略，倒是還可以出出主意，但是這配方實在是無能為力。
就在幾人都沉默著為難的時候，聶思遠放在桌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三個人的目光都被鈴聲給吸引了過去。
聶思遠一看來電顯示，皺起眉頭說道：“是楚安安。”
“楚安安？”秦淺瑤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心裏窩火來氣，不過卻還是被李淑琴給按住了，她倒是要看看，楚安安現在來找聶思遠到底是什麼事。
聶思遠接起了電話，冷冷地對電話那頭的楚安安說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