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思遠工作了一天,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聶家大宅。最近秦淺瑤一點兒動作都沒有,似乎也忘記了她生日那天在海邊發生的事。雖然聶大總裁表麵上還是很淡定,但是趙正明白,背地裏他們的聶總可焦躁著呢。
這不現在,他就在認真地思考起了秦淺瑤的智商,該不會真的那麼傻乎乎的,說放棄就放棄了吧?
不過眼下還不是他焦躁秦淺瑤的時候,因為麵前還有兩個洪水猛獸一樣的女人正在等待他。
聶思遠瞥了沙發上那兩個女人一眼,並不想過多理會,徑自上樓。
隻不過他的腳才剛踩上樓梯,就聽蔣素茹在身後嚴厲地說道:“思遠,你過來。”
無奈,他隻能慵懶地雙手插兜走過去。他剛才進門的時候,楚安安是背對他而坐的,現在走到了她的身邊,倒是可以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了。
她正可憐兮兮地坐在沙發上抹眼淚,眼圈紅紅的,看來是剛哭完。
聶思遠認真地反省了一下最近的所作所為,應該沒有惹到她的地方。除了上次在公司大堂裏看不下去為秦淺瑤出頭。
不過蔣素茹劈頭蓋臉的一句話就讓他瞬間變了臉色。
“你上周五的晚上幹什麼去了?”蔣素茹冷聲問道。
聶思遠這才明白過來這兩個女人的意思。原來是他那天帶著秦淺瑤去過生日,被這兩個人知道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倆人是怎麼知道的?那次生日的事情他是讓趙正一手操辦的,趙正的為人聶思遠很清楚,他是絕對不會把這些事情往外透露半句的。那麼蔣素茹和楚安安為什麼會知道?
蔣素茹見聶思遠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外,就知道楚安安說的都是真的,便冷著臉說道:“你都已經是快要訂婚的人了,怎麼還能和外麵那種亂七八糟的女人勾三搭四的?你讓安安怎麼想?”
聶思遠皺著眉頭不答反問:“媽,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蔣素茹臉色一沉:“你管我是怎麼知道的。要不是安安今天來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和那個臭丫頭還藕斷絲連呢!”
聶思遠冷笑了一聲,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了楚安安的身上:“你跟蹤我?”
除此以外,實在是沒有別的理由了。難怪最近總是覺得有什麼視線在暗中看著他,想來也是楚安安安排的了。
楚安安被聶思遠這句話說得心中一跳,到底還是有些心虛,低聲說道:“是我偶然看見,然後去問了趙助理……”
“你撒謊。”楚安安還沒有說完,就被聶思遠給冷冷打斷了:“趙正不可能告訴你這些。楚安安,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會跟蹤我。你是覺得我和你之間的婚事已經定了,所以就開始肆無忌憚了是嗎?”
楚安安知道這個時候狡辯已經沒有用了,便哭著裝可憐:“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思遠,你都不知道你上次在公司護著秦淺瑤的時候,我有多傷心。到底誰才是你的未婚妻?為什麼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護著她?”
聶思遠冷冷別過臉去:“我愛護著誰,那是我的事情。你不愛看,以後就別出現在我麵前了。”
楚安安差點被聶思遠這話給氣死,還是蔣素茹上前摟著她好生安慰了一番。
蔣素茹有些埋怨地看著聶思遠說道:“你這孩子,你們以後可是要共度後半生的,怎麼能動不動就說出這樣的話呢?安安這一次的方法雖然是用的不對,但心思還是很單純的。媽媽也不希望那個臭丫頭一直妨礙你們。”
“我從不覺得她在妨礙我。”聶思遠冷哼了一聲:“倒是某些人,一天到晚的製造事端讓我不得安寧!”
說完這話,他就轉身快步上樓了。
楚安安原本以為聶思遠隻是對秦淺瑤還有那麼一點兒新鮮感。但自從聶思遠大半夜帶著秦淺瑤出去慶生之後,她就充分意識到這個女人完全不容小覷。
她思考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就隻能同蔣素茹商量。沒想到這才說了沒兩句話,聶思遠就已經被氣走了。
蔣素茹一邊替楚安安擦眼淚一邊說道:“好孩子,這不是你的錯。回頭我去說說思遠,總之我聶家是不會要除了你之外的兒媳婦的。”
畢竟蔣素茹說話在聶家還是有點兒分量的,楚安安的心也就放下了一些,乖巧地點了點頭。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隻怪思遠一個人的,要怪……還是怪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陰魂不散了。”楚安安紅腫著眼睛,可憐兮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