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霍輕冷笑著,朝他走近了一步,一字一句地說道:“就是因為當初你與國際組織一同合作的事情被我知道,再加上我故意將競標低價泄給你,葉語塵擔心你名聲掃地才不得不悔婚,投入我的懷抱。顧子俊,你活得真夠失敗,一次次主動將自己最愛的女人推到我的身邊……”
顧子俊麵色大怔,隨即眸光激動憤怒……
“原來當初股市大起大落都是你搞得鬼!”
“沒錯!怎麼你以為方若螢就那麼厲害可以知道競標底價?我不這麼做怎麼可能放長線釣大魚?如今還讓我釣上來一條美人魚!”
陸霍輕笑得肆意而狂狷,他將身子探前,在顧子俊的耳邊低低地說了句:“你的女人注定就是屬於我的,三年前是我,三年後她還是我的!你很珍惜她甚至不舍得碰她不是嗎?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真是白做了和尚!”
“閉嘴!”顧子俊恨不得一拳打在他含笑的臉上,“陸霍輕,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沒將你一同處理掉!”
“終於說實話了!”陸霍輕的笑容滲透著如毒藥般的陰冷和狠毒,闃黑的眸子倏然如鷹隼般充滿了嗜血的味道……
“當你知道自己隻是個生出的野種時就不應該再手下留情,既然可以殺了自己的父親,幹嘛還要心軟留下最後一個知情者?我要是你的話,在十六歲那年就動手了!”
顧子俊倏然攥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如野獸般迅猛駭人。
陸霍輕見狀後,忽地一笑,“不過……來日方長,我有大把的時間陪你慢慢玩下去!”
說完,大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一下後,剛要轉身離開,又停住說了句:“哦,忘了說一句,我隨時隨地歡迎你來參加我和葉語塵的婚禮!”說完,冷然一笑,高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月光,將顧子俊愈加冰寒的身影勾勒得更加清晰,他就像一尊雕塑似的,眼神透著狼一般勁狠的光芒……
——
一路上,葉語塵都安靜異常,大大的眼睛無神地忽閃著,像是漸漸暗掉的火把一樣。
陸霍輕穩穩地掌控著方向盤,卻時不時轉頭看看她,過於安靜的神態反倒令他心中沒底。直到兩人回到了別墅,她像個木偶一樣靜靜地回到了臥室。
“語塵……”他探過身子,修長的手指輕扳過她蒼白的小臉,終於如願以償地令她的目光中隻有他時,心底升騰起久違的柔情……
“還在想著他嗎?”
葉語塵眼神更加黯淡,像是最後一點火種都熄滅了一樣,暗如死灰,她輕輕搖搖頭,烏黑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也輕輕擺動了一下,將她靜如止水的小臉映得更加蒼白。
陸霍輕凝視著她,眼底盡是顯而易見的心疼。
今晚的他像水一樣溫和,尤其是他的目光柔和得如同月光。
“我……能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嗎?”好半晌,葉語塵才開口,安靜的眸子緩緩地對上他關切的目光。
陸霍輕聞言坐了下來,將她擁入懷中。
她無力地依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良久,平靜如初。
陸霍輕以為她雖然不會嚎啕大哭,但至少會哭出來,誰知她仍像剛剛在車裏似的,靜得如同一個布偶娃娃似的,沒有一絲生氣……
“語塵,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哭出來吧,哭出來會舒服一些。”他的大手輕撫她的後背,具有強大的安撫作用。
他承認自己卑鄙,命司機故意走了那條路,讓她看到了一切早就應該讓她知道的真相。他真的受不了這個女人心中隻能裝得進顧子俊一人,所以他要破壞,將她心底最後一點堅守都要破壞,這樣一來,他才會成為她唯一的依靠!
不知情的葉語塵果然將他當成了唯一的浮木,起碼是現在。
她聞言後搖頭,不言不語,卻令陸霍輕心疼不已,如果早知這樣,他是不是就會心軟罷手?
“傻丫頭……”他輕輕勾起她的小臉,故意揶揄地說了句:“放心吧,我不會笑你哭鼻子的。”
他的玩笑親和而曖昧,令葉語塵果然紅了眼眶,隻不過更多的是心底莫名騰起的感動,她以為自己也會哭出來,卻發現淚水在顧子俊的別墅中早已經流盡……
“我知道你的心裏一直放不下他,如果真是這樣,下次也不要這麼晚了,幸虧我多問了司機一句,否則今晚你要徒步回來嗎?你應該知道大半夜叫車很麻煩。”陸霍輕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表情卻是異常的真摯。
“我不會再去找他了……”葉語塵蒼涼地搖搖頭,憋了心底一晚上的酸楚終於說了出來,麵對此時此刻的陸霍輕,她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可以如此信任他。“子俊他、他一直在騙我……”
陸霍輕明知故問:“你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