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盼兮,不是你的錯,是我沒用,你已經盡力了,你派人通知我去接水仙時,我立刻去了陳家,聽說陳浩帶著水仙去了碼頭,我立刻帶人過去 ,我……我看著水仙哭喊著被陳浩強迫拉上了那艘遊船,我想帶人追上去,可是,我的人打不過陳浩的人,我……我想跳下水遊過去上船找水仙,可是……我……我沒有勇氣,我水性不好,我不敢,我害怕自己被淹死,嗚……都是我沒用,我保護不了水仙,這一次陳浩不知道帶水仙去了什麼地方,不知道會怎麼折磨水仙,水仙的命運,生死不明啊,盼兮,你說,身為一個男人,我活著還有什麼用,還有什麼用啊……嗚……”
聽著秦玉近乎崩潰的哭聲,盼兮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她深深地感覺到,人在命運麵前真的是無能為力。
她覺得此刻她說什麼勸說秦玉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於是,她沒再說話,隻是任憑秦玉緊緊抱著她 ,好像把她當成了心靈慰藉的救命稻草。
之後的三天,秦玉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好像人生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標。
三太太著急,找秦章仁訴苦,“老爺,你倒是想想辦法啊,秦玉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秦章仁也沒有什麼辦法,心裏冒火,“他自己不爭氣我有什麼辦法,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親生兒子的份上,我管他死活?早就像秦淮一樣送他去當兵了。”
秦老爺本來隻是氣話,可三太太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一時情不自禁就問出,“老爺,你的意思是秦淮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問出這句話之後,三太太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跳,立刻捂住了嘴巴,“對,對不起老爺,我一時糊塗了,這怎麼可能,老爺不過是打個比方,嗬嗬,是秦淮太混蛋,老爺才讓他去當兵的,秦玉從小就乖,老爺定然不會讓他受苦,老爺……”
三太太撒嬌又承認錯誤的乖乖模樣,令秦章仁隻是斜眼睨了睨她,便沒有再提那個敏感的話題,他深吸了一口氣,“我老了,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不如你去求求盼兮,讓她想想辦法。”
三太太眼眸一亮,“對呀,我怎麼把她給忘了,有事找盼兮,準能解決。”
三太太激動地轉身就走,直奔盼兮的房間,隻是,一出秦章仁的門,她的眼珠就轉起來了。
她一直就覺得,最近老爺對秦淮和秦明月似乎太冷漠了點,以前不管秦淮和秦明月闖出多少禍事,老爺雖然會教訓甚至打罵,但怒氣發泄之後都不會不管他們,總要給他們善後,而至從周盼兮進門以後,似乎老爺對二太太一房人的事都持冷漠態度,要說一點不關心也不是,可就是沒在關鍵事情上使勁,比如,秦淮當兵生死不明,秦章仁竟然執意要送他走,而秦明月被關在監獄裏半個多月,二太太天天求秦章仁,秦章仁隻說會盡力,卻沒見他有什麼動作,之前三太太還沒有懷疑,隻當秦章仁是因為二太太總跟盼兮作對,被他們氣的,今天秦章仁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三太太仿佛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這樣,老爺的一切行為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