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站起身,嘴角血流不止,那樣子還真的挺像僵死之人,恐怖極了。
她搖搖晃晃,仿佛是想要往門口走,可門口已經被帶槍的獄警把守著,她根本無法出去,或者說,今晚,她無法活著出去。
她在門口晃了兩下身子,目光凜冽地瞪向老獄警,用手指著他,一副憤恨不已卻又麵目猙獰、垂死之際的樣子。
老獄警還真被她的樣子嚇住了,站在那裏不敢動。
“頭,她是不是快不行了?”
旁邊的小獄警問老獄警。
老獄警也有些煩躁,必定是殺人,他也不經常幹這事。
他點了一顆煙說,“再等等看,如果她死了,就算了,進行下一步鞭屍,如果沒死,再把毒粥給她灌進去。”
盼兮的身子緩緩躺在地上,嘴角的血越流越多,流了她整張臉,她已經變得麵目可憎,可獄警們說得話,她都能聽見。
到底,是什麼人這樣恨她入骨,死後還要鞭她的屍。
如果她還能活著出去,她一定要把那個凶手找出來。
她緩緩躺在地上不動了,眼睛也慢慢閉上,她感覺到有人走向她,感覺到有人朝她的鼻子下伸手指,她判斷出那人是想測她的呼吸,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在那人的手指完全伸過來之前,使勁地憑住了呼吸。
她不知道她這樣會不會被揭穿,但她隻能盡力憑住呼吸。
過了一小會兒,她聽到那位年輕的獄警說,“沒呼吸了,真的死了,曼陀羅花毒果然厲害。”
“那是,根本不需要吃一碗,對了,你把地上的粥處理幹淨,免得被人發現我們沒有完成任務。”
“是!頭!”
就這樣,有小獄警開始打掃地上的粥,有獄警把盼兮綁了起來。
開始盼兮是裝死的,可漸漸地,她發現曼陀羅花的毒,開始在她體內發作了。
她的頭越來越暈,意識越來越模糊。
所以,到後來她挨了那麼多鞭子也沒有知覺,是真的昏過去了。
而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心裏有一個意念:
鬱召霆,你會來救我的吧,這是我給我們的一次機會,倘若我活了,這一次我就不顧一切嫁給你,倘若我死了,我們便陰陽相隔了。
再後來,秦玉就到監獄了,而那時的盼兮是真的虛弱的幾乎死去。
所以醫生說,鬱召霆再晚帶盼兮來醫院一些時候,盼兮可能就真的沒救了。
“盼兮,你怎麼那麼傻,怎麼能拿自己的命賭?”
鬱召霆聽完盼兮講述的整個過程,簡直心驚肉跳,就差一點點,她就真的死了。
盼兮苦笑,“你以為我想啊,那不是沒有辦法了嗎,如果我不出此下策,恐怕那些獄警會把整碗粥都灌給我吃,我可能就等不到你來救我了,我要等你啊,所以,我拚盡全力也要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倘若你沒能救活我,那也隻能怪我薄命。”
“不是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