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著陳朵,江心兩人像是飛賊一般腳不點地,隻是踩著樹枝綠葉便在叢林中穿梭自如,身側景色飛速變換著,江心的眼睛卻是一片清明,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終於,幾十分鍾後,幾隻渾身長著白色半點的鹿出現在江心眼中,令他心中頓時一喜:“找到了!”
眼看著江心停下了腳步,陳朵不由得向下麵看去,一下子就看到幾隻難得的湊到了一起的幾隻鹿:“這是梅花鹿,我們今天晚上要吃梅花鹿嗎?”
“野豬還沒吃完呢你就想著吃鹿肉。”江心嘴角稍稍抽動了兩下:“現在你的人物就隻有一個,緊緊的盯著下麵這些梅花鹿,明白了嗎?”
“好。”陳朵點了點頭,隨後又好奇的看向江心:“那,你呢?”
“我看著你。”江心嗬嗬了一下,接著便高高躍起,消失不見。
“為什麼要我看著梅花鹿...”目送江心離開,陳朵有些奇怪的重新轉過頭去,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下麵幾隻梅花鹿的一舉一動。
“應該可以的吧。”繼續尋找著其他動物群落,江心不由得思考了起來:“梅花鹿的發情期應該是在九、十月份沒錯,希望她運氣好吧,要是這樣都不行,我就真沒什麼辦法了。”
是的,發情期。
江心這次帶陳朵出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讓她知道動物發情期的事情,並進而將其引申到人類身上。
你要他一個大男人在陳朵好奇的目光中給她將性別之類的事情,江心的臉皮還沒這麼厚,但要是能勾起陳朵的好奇心那就好辦多了。
公司的教育做得一直都很好,但談性色變知道目前為止都是社會上的一個趨勢,即便是公司,在這方麵也是下意識的回避。
死掉的廖忠倒是在陳朵麵前講過,但最終都被其他女研究員給封了口,所以導致陳朵現在除了明白男和女這個概念外,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概念了。
至於動物群體中廣泛存在的發情期和交配,她更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沒見過好吧那,江心這次正好帶她來見識一下,隻要陳朵她對動物群體中的這種她從未見過的行為產生好奇,那江心這次的目的就算是成功了。
現在的網絡搜索總是能搜到一大堆和關鍵字沒太大關係的東西,但這種模糊的搜索機製此刻卻能幫江心大忙,隻要陳朵拿起手機去搜索,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踏入這個公司從來都沒有教育過的領域。
食色性也,學習這種東西根本不需要有人在旁邊引導,而補上了這一塊的內容,陳朵應該便有了一定的自主能力了,至少和馮寶寶那個當著他人麵脫衣服而毫不難為情的家夥有本質區別。
而在江心含辛茹苦的在偌大的山林中尋找各式各樣的素材的時候,溝陳最終將問題的結因全部丟到了江道流頭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麵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欣慰:“這小子終於能管管事情了。”
他自然是知道那些雞蛋是孵化不出來的,但他就不說出原因,一個是正好給陳朵個事做做,第二個還是麵子問題。
要他一個七老八十的人拉下臉,和一個能當他孫女的女孩講動物發情的事情,他寧願再去和人打上一架也做不來,因此這個重任便落到了江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