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應該就是隱線吧?”看著麵前那纖細的幾乎如通發絲一般的絲弦,江心有些不確定:“有些粗了,應該是機關絲弦。”
但還沒等他十萬,便感覺手上突然浮現一抹奇怪的觸感,舉起手一看,一道細微的傷口已經浮現了出來,而後他才找到了一個指環,以及上麵那幾乎已經看不見的線:“隱線!”
“這下好玩了。”將指環帶到手上,江心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便在周圍泥土咕咕的聲音中不斷上浮,重新回到了地麵。
大地是一個天然的掩體和防護層,這不僅對江心來說如此,對上麵五人同樣如此。
隻要他們五人始終不在地麵行動,隔著厚厚的泥土,江心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幾人的位置,即便借助塑像也不行。
江心可以花上幾分鍾的時間做出一個照遁,但即便如此想要在偌大的一片山林中鎖定五人也並不容易,而且這五個人的功夫可不是吃素的。
因為場地實力等等原因,楊成對上的那些人奈何不了再半空中無規則運動的照遁,但這五位可不同,即便是看起來手段最拙劣的唐文龍,也能一個見麵就將照遁給打下來。
而且江心的塑像可不僅僅隻有戰鬥能力,借助江心移植的尋炁追人的能力,塑像可以憑借著空氣中緩緩消散的炁息判斷五人大致的移動方向。
如此一來,江心就更沒有製作照遁的必要了。
有了高楠這一個現成的例子擺在麵前,剩下五人再也不敢提起分散一詞,要是被抓了個落單對上江心本人和兩個塑像,隻怕一個照麵就會落敗。
但五人心中的猜測顯然又錯了,沒了高楠這個熟通機關的存在,江心已經不打算繼續躲在地下陰人了,不就是比暗殺嗎,他也會啊!
微微一笑,江心的身影的漸漸開始淡去,知道最後徹底變為一片透明消失不見,然後隻聽風聲響,不見草木動,江心便已經向著五人所在的地方追了過去。
在樹林中穿梭的五人並非如無頭蒼蠅一般亂竄,而是有規律的在周圍留下一道有一道標誌。
隱線、泡泡、毒炁、建議暗器,即便失去了高楠這位主修機關的成員,也並不意味著其餘人就沒有了布置機關的能力,隻是布置的有些簡陋,無法做到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效果罷了。
塑像這種傻大粗自然不會破壞機關陷阱,但時不時的露頭看一下五人方向這種事情總還是做得來的,而有了兩個人形探測器的存在,江心不菲什麼力氣便找了過去。
還沒等他踏步進去,便看見眼前的機關陷阱密密麻麻的幾乎構成了一張網,隻等著江心往裏麵過去的一瞬間便徹底觸發。
泡泡和毒炁這種一眼就能看到的東西算是明線,而隱藏在暗處的隱線和各種機關才是真正的殺招,但五人完全沒料到江心的視力已經好到了一眼就能看穿這些機關陷阱的地步。
陷阱這東西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被看穿了,威脅性幾乎就等於無,以紫火燃燒泡泡、劍氣斷裂隱線絲弦、避開毒炁放我,江心如入無人之地一般迅速接近向五人。
沒多久,第一個出現在他眼中的是一個正在埋頭布置隱線的帽子男,江心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從身體外貌看,就能確定這家夥近戰不弱。
靜悄悄的繞過帽子男布置下的隱線,江心臉上露出一絲怪笑,便將指環戴到了手上,手上稍稍一動,細如牛毫一般的隱線便被他抽了出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人的注意力也是有限的,而念頭這東西會令本就有限的注意力變得更加分散。
元炁補全,江心隻需要靠看的便能看穿他人的能力,而楊成的察念能力在江心眼下已經用過了不知道多少次,雙眸微微一閃,江心便看到了帽子男身上的念頭。
幾近與無但卻始終存在,這也是符合江心的預期的。不過二三十歲的年紀,想要修煉到自在無為的心境顯然是有些不可能的,而既然他存在其他念頭,便意味著弱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