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將軍府的時候是被一群官兵押送著走進來,但是去別院的時候是坐著將軍府的馬車。
馬車到了將軍府別院停下,洛錦搖著扇子下了馬車。
別院外麵掛著白幡,門上也掛上了白燈籠,從別院外麵就能聞到一股燒紙錢的煙灰味兒。
在走進別院之前,洛錦看到了旁邊還停著另外一輛馬車,這馬車比她坐來的將軍府的馬車大了將近一倍,車廂上雕龍畫鳳,描金繪銀,真是好不高調。
洛錦多看了一眼馬車,然後跟著春生進了別院。
金嫣兒的靈堂設在別院的前堂,洛錦跟著春生走進了靈堂,隻是在邁過了門檻看到靈堂裏站著的袁少回時她動作頓了一下。
靠,狗男人怎麼在這裏?外麵的馬車就是他的吧?
袁少回顯然也看到了洛錦,神色很淡,似乎對她的到來絲毫不感到意外。
洛錦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即使心裏罵他是狗男人,但還是敷衍的拱手作揖給他行禮。
春生顯然不認識袁少回,上下打量了一眼袁少回和清塵,“二位是何人?為什麼出現在夫饒靈堂?”
袁少回沒話,站在他身後的清塵拿出了一塊金色令牌舉到了春生麵前,“錦衣衛辦案。”
在看到寫著“錦”字的令牌春生雙眼瞬間睜大,反應過來慌亂行禮,“大名府守將副統領李春生拜見大人。”
金色的錦衣衛令牌,代表的可隻有錦衣衛指揮使啊,春生心跳猛地加快,心想,這位大人物怎麼出現在這裏?
洛錦看到麵前的袁少回和清塵,她心中不禁冷笑。
錦衣衛,好大的威風。
沒跟袁少回浪費功夫,洛錦走到了棺材前看著裏麵的屍體。
金慈那老東西雖然是武將,但是養出來的女兒確實好看的不得了,放眼整個京城恐怕都不能找到跟這張臉相媲美的。
金嫣兒躺在棺材裏麵,緊閉著雙眼,麵色發青,嘴唇發白,可以看到她脖子上一道發紫的於痕。
洛錦捏開了她的下巴看了看口腔,看到發紫的舌尖眉心擰了擰,然後扯開金嫣兒的衣領摸了摸喉骨,是斷裂的。
然後洛錦又看了看金嫣兒的手,手指柔軟細長,生前塗瀝寇,趁著一雙手細膩柔滑。
“夫人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洛錦問守靈的兩個丫頭。
其中年長一點一身喪服眼睛紅腫的丫頭走上前,“是奴婢。”
“夫人身上有外傷嗎?”
“回公子,奴婢沒在姐身上看到外傷。”
洛錦用扇子敲了敲手掌,“你是你家姐的貼身丫鬟?”
“是。”
“你跟我,你家姐是怎麼失蹤的?”洛錦走到旁邊的長板凳上坐了下來。
春生從知道了袁少回的身份之後就戰戰兢兢的垂著腦袋不敢吭聲,此時看到洛錦在袁少回還站著的情況下坐下,他眉心猛地跳了跳。
袁少回視線跟隨著洛錦,看她坐下之後頓了頓他抬腳走了過去,在洛錦旁邊的板凳上坐了下來。
但盡管如此,洛錦扇子煽動的風裹挾著她身上的味道乒了他的鼻尖。
一瞬間袁少回想到了在城外山林中的畫麵,他臉色變了變,然後起身往挪到了距離洛錦較遠的地方。
洛錦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在意,搖著扇子聽丫鬟講著金嫣兒失蹤的事情。
“前是十五,我家姐照常去城外的尼姑庵上香禮佛,當晚上住在了那裏,姐體恤下人,所以晚上沒讓奴婢守夜。”
著丫鬟紅了雙眼,“但是第二早上奴婢去伺候姐起床,卻發現人不見了,奴婢派人找遍了整間尼姑庵都沒找到姐,然後奴婢就報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