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想,這個時候鄭則清應該在靈堂,那廂房裏麵,極有可能就是他帶回來的人。
洛錦剛想往廂房走去,廂房的燭光突然滅掉,幾乎同時,洛錦唰的展開扇子,劈住了迎麵飛來的三枚飛針。
看著掉落在腳邊的針,洛錦勾了勾唇,一手執扇一手負在身後,對著黑漆漆的廂房:“在下巴霸,見過鄭夫人。”
止戈和蓮華忍不住對視一眼。
鄭夫人?
鄭安山的夫人?
鄭大饒夫人不是在五年前南王叛亂的時候被鄭安山親手給殺了嗎?
廂房裏一片寂靜,洛錦繼續道:“或許,該喊您一聲魏姐?”
房間裏終於傳來細微的動靜,片刻之後廂房的門被推開,一個披著外衣的婦人走了出來。
借著月色蓮華看到了婦饒身形,“是她是她,那晚上我見過的就是她!這身材錯不了。”
洛錦無視蓮華的話,對著麵前的婦人拱手作揖。
魏豔,南王女兒,本來在五年前就死聊人,此時站在月光下一派平靜的看著洛錦的一舉一動。
“你認識我?”她問。
身形和聲音都透著英氣。
洛錦輕笑,“不認識,但是,鄭大人金屋藏嬌、鄭則清幫您打掩護、左封疆都甘願為你擋刀,而且,最重要的是您會使用飛針,也不難猜出您的身份。”
根據今下午看的錦衣衛調查到的關於跟南王有關的資料,對南王的記載其中有這麼一段描述:南王最愛幺女,幺女肖南王,飛針使用的出神入化。
南王庶出的眾多孩子中,隻有女兒魏豔習得了他的飛針。
魏豔看了一眼蓮華和止戈,“所以,你們是來抓我的?”
“不敢,隻是想請您往驛站走一趟。”
魏豔嗤笑,“原來是錦衣衛的走狗。”
蓮華和止戈瞬間不樂意了。
“你埋汰誰呢?我師叔才不是錦衣衛的走狗呢。”
“就是就是。”
魏豔眼神清冷,“我魏家與錦衣衛的仇恨不共戴,今日除非我死,否則別想帶我走。”
話音落下的同時,魏豔指尖捏著幾枚針甩向他們三人,跟鄭安山身上的針不同,此時魏豔手裏的針上還牽引著線,線的材質不一般,蓮華手裏的匕首都割不斷,招式之間盡顯淩厲。
洛錦從來沒對過這樣的武器,閃躲間竟然有幾分落下風,蓮華和止戈更是應付的有點困難。
夜色中,洛錦眉心擰了擰,摸了荷包裏的幾枚銀針,同一時間,她一甩手裏的白玉扇,扇骨裏麵冒出來一排泛著寒光的刀片。
魏豔看到洛錦動作的時候一頓,直覺不對,剛要收回針線,洛錦那白玉扇上的刀片竟然輕而易舉的切斷了她的線。
魏豔愣了一瞬,也正是這一瞬,洛錦手裏的銀針飛出,魏豔閃躲不及,還是被一枚針刺到了胳膊。
魏豔拔出比她的飛針短了幾倍的銀針,冷笑一聲,“就憑這也能擅了我?笑話!”
洛錦收回了扇骨裏麵的刀片,搖著扇子笑眯眯的看著她,“誰是笑話還不一定呢。”
魏豔眼皮一跳,視線落在手裏撚著的銀針上,意識到什麼,下一刻扔下銀針就看擼開袖子看臂。
已經晚了,銀針上的毒已經在她體內蔓延,她渾身都沒了力氣,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魏豔又冷又怒的眼神射向洛錦。
洛錦嘴角含著淡淡的笑,“這次鄭夫人恐怕也拒絕不得了。”
魏豔張了張嘴來不及什麼,下一刻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