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升起來了,更多的人醒過來了,也有更多的東西暴露在陽光下。
姑娘守著吃早飯的元淮,惴惴不安地道:“怎麼辦啊,你怎麼還有心情吃飯呢?”
元淮喝幹淨了最後一口粥,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
“啊?”姑娘也怔了,糾結了好一會兒後才道,“應該找到幕後主使?”
“確實,但是我們現在也找不到啊,”元淮安撫著她道,“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對吧。”
“話是這麼多,但是……”
元淮看得出來這姑娘是真的擔心她,也是真的相信她,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她糾結,歎了口氣道:”那你知道,內院裏有誰對畫畫造詣極高嗎?”
“畫畫嗎?這有什麼用嗎?”
元淮放下來碗,把幾張紙拿出來撚了撚道:“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張畫對吧,這紙,厚而軟,看墨痕幾乎不滲墨,而且畫畫的技藝很高,紙貴墨貴畫畫的人也貴,貴,就意味著特殊,特殊,就意味著容易被找到。”
姑娘立刻明白了,糾結著道:“我,我隻知道風院長很擅長畫畫,但是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來,而且就算他能看出來,我們,真要把這張畫拿給他看嗎?”
“不用,”元淮淡淡地道,“如果你隻是想要侮辱一個人,你會用這麼好的紙嗎,這麼好的墨嗎?
“應該不會吧。”姑娘也不確定。
元淮點零頭,又低著頭幾乎趴在上麵一樣細細地看著手上的畫道:“但是這個人這麼做了,而且這個畫師……”
“怎麼了?”
“心裏多少有點毛病。”
“啊?”
“而且畫畫有點偏科。”
“啊?”
“而且這畫應該不是初稿,是別人臨摹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
“沒有神韻,線條很生硬,像是用薄紙印在原畫上描出來的。”
姑娘徹底懵掉了,這個人怎麼能對著自己的臉研究畫畫的人水平怎麼樣呢?
元淮將畫收起來,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往外麵走著問道:“風院長現在還在外院嗎?”
“不清楚,今的考核風院長似乎沒有去參加。”
“那他在哪裏?”
“應該是在宇堂吧,似乎在準備過幾的開學儀式。”
“那就去看看吧。”元淮牽著司淵和阿白走出門,一出來就看到周圍不少人站得遠遠的偷偷打量著她。
姑娘局促不安地站在院子裏麵拽了拽手指沒出門,元淮不想難為她,扭頭道:“那我先走,等一會兒人散了你再出來,或者你在這裏等我也好。”
姑娘點零頭沒出門。
司淵捏了捏元淮的手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你?”
“這個怎麼呢,”元淮想了想道,“因為他們覺得我做了不好的事情。”
司淵沒話,也沒問是什麼,扭頭道:“不叫嚴醉嗎?”
“他應該還沒醒吧,”元淮想到今的事情,還是搖頭道,“不打擾他了。”
“哦。”司淵乖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