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的流程她大概了解了一下,無非就是講講話,學生表演一下,最後是新入內院的學生互相挑戰,然後選擇老師。
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剛入院就被挑走的,不過她有預感,這個環節會專門有人提到自己。
元淮想了一會兒後突然問道:“需要下跪嗎?”
嚴醉皺眉:”需要啊。“
元淮沉默了一會兒後道:“那我,還是回去吧。”
楚藍拍了她一下,好笑道:“龍院長和國主過你,國主可點名要見你的。”
元淮撓了撓頭:“可我不想跪……”
“他逗你呢,不用跪,不過如果國主真的在人前要見你了,那就要跪一下了。”楚藍道。
元淮摸了摸鼻子,默默祈禱,但是又覺得自己的運氣似乎應該反向祈禱?
現在重新許願還來得及嗎?
她正想著的時候,宇堂的另一方已經有隊伍徐徐走過來了,為首的人穿著黑紅相交的層層深衣,外罩一件大氅,看上去很冷的樣子。
不過很年輕,眉眼很深,麵貌讓她覺得有幾分眼熟,但是又認不出來,況且想來他們應該也沒見過麵,大約是皇室子弟看上去都有些相像吧。
元淮學著周圍饒樣子行禮,待到國主走過去之後直起來身子。
年輕的國主似乎沒什麼威嚴,一派溫和地站在台上完期待學子成長的官話,就坐到了主位上,然後是龍煦,風疏挨個講話。
再之後隊伍散開,她被楚藍來到了國主左手邊一側的位置,有內院的弟子上前獻技,還能得到封賞。
但是這種儀式對於元淮來很是無聊,她甚至開始期待新生的切磋賽。
她百無聊賴了半,終於想到了正事,歪頭問道:“師哥,花無顏在嗎?”
嚴醉點頭,對著台上揚了揚下巴到:“他一直都在,國主身後那個畫畫的白衣男子就是他。”
白衣男子?
元淮凝神看過去,這才注意到在國主身後兩步的地方,竟然真的有一個人,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衫,看著約摸有二十六七,站在案前低頭畫畫,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
若不注意看,根本不會注意到那裏還有這麼一個人,這是什麼隱匿存在感的功法嗎?
元淮眨了眨眼睛,轉頭間新生的切磋賽竟然就開始了,台上的龍煦宣布了規則後,便叫了未拜師的新生站出來。
元淮覺得她應該並不能算在其中,便沒動,誰知轉頭就聽到他們尊敬的國主大人問道:“這裏麵,哪位是那個讓你讚不絕口的白淵?”
她歎了口氣,看著眾人紛紛朝她看過來,隻能走了出去,終究是沒跪下,想著電視劇裏看過的拱手彎腰道:“白淵,見過國主。”
唐佑將細細地看了一下台下的元淮,抬了抬手道:“免禮吧,龍院長和寡人提過你幾次,今日終於見到了,果然是年輕有為的樣子。”
“國主,謬讚了。”元淮著直起來身子,打心眼裏感謝那些年看過的古裝劇。
唐佑將微笑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不打算讓寡人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