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看得出來,多是因為男人在這裏大約太久沒有實戰,身手生疏,並且隻是單純的修為高,並沒有相匹配的招數。
同樣是五乘,他和龍煦可差遠了。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男人雖則贏不了,但是也不會真的敗了。
似乎是覺得再這麼拖下去對自己不利,男饒攻擊霎時間淩厲起來,一轉眼竟擊退了三個人。
但是他卻沒有乘勝追擊,瞬時身形變換,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殘影。
元淮縱然感應得到他在哪裏,也沒有足夠的力氣和速度來反抗,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被已經在空中被男人帶著體驗人生第三次高空墜落了。
耳邊是轟隆的瀑布聲,她隻來得及看到衝過來的眾人一眼,便墜入瀑布深處,相看兩不見了。
“周圍的結界消失了。”有人了一句。
但是並沒有人回應。
嚴醉站在懸崖邊低頭看著下方翻騰的白浪,眼前是元淮被禁錮著落下去的最後一幕。
他沉默了許久後道:“原計劃不變,我下去找她。”
花喻錦和唐承同時道:“我和你一起。”
蘇傾愣了一下上前道:“可是下麵情況不清楚,我們先探查一下再計劃吧。”
“他隻是想要回去的玉石,或許會立刻殺了白淵,”嚴醉一邊找著下去的路一邊道,“我不勉強你們的。”
唐承不言語,隻是連忙跟上了嚴醉。
他盡量平複著呼吸,不讓別人注意到他瘋狂跳動的心髒,他不清自己是緊張還是過於震撼。
他為剛剛的戰局後怕,也為元淮震驚。
她才十五歲,甚至還處於虛弱中,可在這種陌生的地方,找到陣眼救出他們的是她。
毅然決然地站出來要用自己換他們離開的是她。
用計以自己受傷為代價傷了那個男人為他們換得一線生機的還是她。
他再次想起來自己覺得她是雛鷹的感覺,有勇有謀,善良無畏,他在她身上看到的是二十年來都不曾見過的風采。
他不能接受她從這個世界消失。
蘇傾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猶豫了一下也抬腳跟了上去,裴越看了看手上的蕭,轉身撿起來元淮被扔在地上星隕收起來一起離開。
剩下的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終究是跟著裴越走了。
裴越來到嚴醉身邊,將星隕交給他,淺淺地道一句:“她救了我們的命。”
嚴醉點零頭:“現在輪到我們救她了。”
另一邊,元淮被男人拖到了湖中,似乎朝著最大的瀑布的方向遊了過去,她費力地給自己加了個避水訣,這才感覺能呼吸了。
但是身上的那道威壓卻越來越近,壓得她要暈了過去,別反抗,能保持清醒都拚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好在時間並不長,男人便帶著她出了水麵,將她扔到霖麵上,似乎是不放心,一道掌風將她打出數米,看著她爬不起來後,他才坐到了角落的地方開始運功療傷。
元淮捂著肚子蜷縮起來,覺得自己可以寫遺言了。
她勉強抬頭看了看,發現他們身處一個足有皇室宮殿大的巨型拱形洞穴,周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牆上發出來瑩瑩藍光,照亮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