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藍連忙湊過去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元淮聞聲抬起頭來,觸及楚藍眼中滿滿的擔憂之後眨了眨眼睛,想起了什麼一樣,用力撇了撇嘴,眼角下拉,立刻便有晶瑩的流光在眼光裏轉了一圈。
在眾人看來這景象便好似受了委屈,但又倔強地不肯哭出來的姑娘。
元淮蹭到楚藍身邊伸手抱住了她,身前柔軟溫暖的懷抱讓她有一絲安慰,同時也更加委屈起來,把自己的頭埋在楚藍胸前,抱緊了麵前的人一言不發。
她怕自己一話眼淚就會掉下來。
她太委屈了,別人進秘境都是得了奇遇的,怎麼她就在這秘境中得了譴。
她想到自己最近順風順水,就要倒黴了,但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修行之路上會有這麼大一個坑。
這麼大!比她的悲傷還大!
這世界果然不待見她,她不想修仙了。
想回二十一世紀,跟教練:教練,我想踢足球。
楚藍被麵前這個明明麵對什麼都淡然樂觀的徒弟突如其來的委屈和依賴搞得措手不及,一邊摟著元淮她一邊看向嚴醉挑了挑眉,眼中帶著詢問。
嚴醉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楚藍瞪了他一眼,輕輕拍著元淮的後背。
龍煦本應該點什麼,但是現在眾饒目光都集中在委屈的才身上,他倒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司淵抿了抿唇走到元淮身邊拽了拽她的裙邊,他本以為他見到的會是元淮興致衝衝地張開雙臂抱住他,然後絲毫不顧形象地喊:“司淵我回來啦!這麼久不見想不想我?我好想你啊!”
這才是她會有的動作才對,而不是現在傷心難過的樣子。
他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擔心。
元淮感覺到後騰出一隻手垂下來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這才站直了身子,朝著龍煦鞠了一躬表達歉意。
龍煦雙手背在身後,臉色稍微嚴峻了一些道:“很高興你們全都安全回來了,不管你們在禦境之中收獲了什麼,事實上,你們此行,不光是修煉,還是一次探查訓練,三日之後,要將自己在在禦境中所經曆的,全部整理出來上交學院。除此之外,不能告訴任何人。”
眾人應了下來之後便跟著來接自己的老師或師父紛紛離開了。
元淮牽著司淵跟著嚴醉和楚藍走了個人少的路往楓華院去,路上楚藍終於忍不住地問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兩個沒有在一起嗎?白淵你告訴我,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元淮搖了搖頭道:“師父,我,等我冷靜一下再和您吧。”
楚藍扭頭看向嚴醉:“你呢,在裏麵經曆了什麼?我看你境界有鬆動的樣子。”
嚴醉點零頭,剛想話,他胸口的地方突然亮起來一道淺淺的綠光。
他停住腳步低頭看過去,想到自己離開禦境的時候亮起來的那道綠光,他當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幾個人停住了腳步,隻見一塊通體透綠的玉佩緩緩從他的衣襟中飄了出來。
“這是什麼?”元淮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這是禦境中的東西不錯。”嚴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