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在畫紙裏麵挑挑揀揀,拿出來幾張司淵的畫像,幾張風景圖。
翻到幾張動漫角色圖片的時候她驀地停下來,扭頭看著一直盯著她的白離,尷尬地將畫紙按了回去,塞回到箱子裏。
白離的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隻是淡淡地道:“我看到了。”
看,到,了。
元淮臉色僵硬地道:“那,我有解釋的機會嗎?”
其實畫上也不是特別了不起的東西,就是穿著和服敞開胸襟的月下劍客罷了,但是顯然,在這個世界,這還是有點了不起的。
她結巴了一會兒後道:“這個,他,他不是真的,他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白離臉色不變,繼續看著她。
其實他倒沒打算要什麼解釋的,隻不過看著元淮焦急尷尬的樣子覺得有趣,這才佯裝在意罷了。
“我對他,也,沒有非分之想,真的。”元淮繼續道。
但是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這個呢?
她好奇地問自己,大概,不希望神仙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人?
嗯,對,現在多刷一分好感,日後萬一反目成仇了就多一分活下來的幾率啊。
但是,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啊,她對一個紙片人有沒有非分之想重要嗎?
白離似乎終於不想難為她了,咳了一聲問道:“其他的,都是什麼人?”
“其他的?”元淮將盒子蓋上,摸了摸外蓋,有些悲韶道:“故人,以後見不到,也不舍得見到的故人。”
“不舍得見?”白離不理解這個用詞。
元淮連忙收起來情緒,上前抱住司淵蹭了蹭笑著道:“因為如果要見他們的話,我就要離開你們了啊。”
看元淮的樣子,白離覺得那些人應該還活著,但是又不太能理解這裏麵的邏輯,思索了一會兒後無果,隻好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第二元淮難得地一大早上就起來跑到了二樓楚藍的房間裏麵蹭窗戶,楚藍的身份畢竟不同,所用的房間可以是除了蘇沉以外最好的一個。
窗戶正對著街巷,雖有點吵,但是楚藍喜歡陽光,便住下了。
元淮興奮地坐在窗邊和楚藍下棋聊。
“師父你昨進宮,見到那個俞溪君了嗎?”
“你那個第一畫師?”
“還是第一美模”元淮強調道。
楚藍搖頭道:“昨是沒有見到,他是畫師,又不是官員,怎麼會見到。”
“可他是主持丹青花賽的人呀。”
“那大約明日才會介紹吧。”
“這樣啊,”元淮落下來一顆棋子,看著成了五子連排的棋局開心地道,“我贏了!”
楚藍一邊收著棋子一邊無奈地道:“是是是,你贏了,怎麼,贏我一局這麼開心嗎?”
元淮立刻委屈起來,指著身後一大一的兩個壤:“師傅你不知道,他們自從學會了我下的幾種棋的規矩,我就再也沒贏過了!”
楚藍哈哈笑了,把棋子分回去道:“那你可心點,等我熟練了,你可不要連我也贏不過哦。”
“那師父你就讓讓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