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今天醫生說預產期也在九月,那個時候正是小婉生日,不管怎麼說,他得提前一點給她回複吧。
很是苦惱,如果就這樣放棄對小婉的愛,他真的很不甘心,十一年都等了,就差這幾個月了,他真不甘心。
那天晚上,從餐館喝完酒後,趙凱又轉戰酒吧,雖然沒有千杯不醉的功力,但是他並沒有醉,因為他根本沒喝多少,他一直都在思考。
在安靜的環境中思考,在嘈雜的環境中思考更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淩晨五點,當趙凱搖晃著回到住處時,冷馨依然坐在餐桌前,像化石一樣,她已經坐了不止十個小時了。
這十個小時,她的心一點點的涼,一點點的沉,她終於明白,趙凱並不喜歡這個孩子。隻是礙於男人的責任感,才讓她生下來,如果生下來了,趙凱會盡到父親的責任嗎?這十多個小時,冷馨也想了很多。生是肯定要生,但是如果趙凱不喜歡孩子呢?那樣對孩子來說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一個晚上,好在有暖氣,要不她恐怕早變成了冰人了。當趙凱回來看到滿桌的冰冷的飯菜,看到坐在桌前的冷馨時,有那麼一瞬的自責。
“為什麼不自己吃?”可能是積蓄了一晚的火氣,趙凱出口並不是關心,而是責備。
“我等你。”冷馨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等了他一個晚上,他難道就不能說一句心疼的話嗎?
“是誰說會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孩子的,你這就叫照顧好自己嗎?”趙凱對著滿桌子的飯菜,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了,他所在乎的隻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乖,不聽話。
她現在是孕婦,可是卻不愛惜自己,不愛惜身體,如果一個女人連自己都不愛自己,又怎能奢望別人愛你呢?
“對不起,我隻是想與你慶祝一下,我。”冷馨的淚水滾出來了,她心好痛,一晚的等待,換來的竟然是責備。
“慶祝什麼?這件事對你來說值得慶祝,但是對我來說不是,你明不明白,你懂不懂,別總以你的白癡想法來揣測我的思想。”趙凱上前,握著冷馨的雙肩怒道。
他受夠了她的白癡,受夠了她的自以為是,為什麼她就不能向小婉多學學?為什麼她就不能聰明一點,不能理智一點?
“我沒有,我隻是。”
“你有沒有,我沒有興趣知道,以後別再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我沒要你每晚吃飯都等我。”
看著那張控訴的淚眼,趙凱鬆開的雙手,退著回到了房間。
他累了,倦了,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又怎麼能不累,不倦,她從來就沒有為他想過,她想的永遠都是她自己,包括孩子。
耳中聽著砰的關門聲,冷馨的心卻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孩子,他並不喜歡孩子,他是真的不喜歡,他不想要孩子,為什麼?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