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公司是國有企業，提成又十分可觀，隻要有業績，高收入不是夢。
張一凡有些難為情，道：“個人原因。”
一般來說，用個人原因搪塞的，辭職原因都擺不上台麵。陳山前世也曾代表公司去招聘，對求職者的小心思多少懂一些。
他想結束初次麵試，沒想到張一凡道：“我看貴公司的介紹，貴公司這是初創？新公司機會多風險也大，互聯網雖然賺錢容易，但不代表遍地黃金，而且陳總實在是太年輕了，這位馬總……嗬嗬，恕我直言，貴公司隻有兩位吧？”
嫌棄我們是新公司你還來應聘？你這是來求職，還是來裝B？陳山火大，把簡曆還他，道：“我們是新公司不假，但新公司風險大卻是成見，既然你對我們沒有信心，何必到我們這裏應聘？”
張一凡不接簡曆，陳山把他的簡曆放在桌上，把一上午收到的簡曆裝進文件袋裏，和牛雷準備起身，張一凡又說話了：“我不是對貴公司沒信心，這不是了解一下嗎？”
“沒必要了解。你不是我們需要的人才。”陳山說著，站了起來。
這是要走的意思？張一凡急了，覺得剛才裝太過了。他來半天了，一直站在旁邊觀察，互聯網大熱啊，報紙大肆鼓吹，難得有互聯網企業到場招聘，怎麼著也得去試試，蹭一下熱度。如何在眾多招聘者中脫穎而出，吸引主考官的注意呢？質疑，當然是質疑啦。隻有在主考官麵前提出自己的見解，才能給主考官留下深刻印象，沒想到，裝太過了，陳總不爽了。
“走吧。”陳山拿起文件袋，招呼牛雷一聲，邁步。
張一凡換了一副笑臉，再次雙手遞上簡曆，道：“我有五年的業務經驗，貴公司正需要我這樣的人才。陳總，你不能把我拒之門外。”
“這麼說還是我不對了？你有業務經驗不假，可了解互聯網嗎？會操作電腦嗎？”陳山下巴揚得高高的，道：“還是等你對互聯網企業有一定的了解，充實自身相應的知識之後再來應聘吧。”
華夏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老子就是不招你，你能上天嗎？
張一凡急了，笑容掛不住，轉頭央求牛雷：“馬總，您看……”
一上午牛雷幾乎一直在當背景布，話都沒說幾句，不過陳山曾經介紹過，此人是CFO，財務總監在公司的地位僅次於CEO，沒有他簽名，沒辦法報銷呢，說話也是很有份量的。
牛雷笑笑，道：“招聘的事，由陳總負責。”
“陳總……”張一凡笑得比哭還難看，道：“我們再聊聊唄。”
“我還有事。”陳山說完，離開招聘的攤位，朝出口走去，牛雷緊跟在後。
陳山比牛雷還高半個頭，走在前麵，牛雷走在後麵，公司由誰說了算，一目了然。張一凡目送兩人離去，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讓你裝，讓你裝，裝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