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具有曆史意義的大事？牛雷一聽便笑了，道：“他們這麼好忽悠？”你當人家億萬身家是天上掉下來的？什麼曆史時刻，公司辦公場地剛付租金好麼？
陳山一本正經道：“現在的任何行為，十年後再看，都是曆史時刻。你記著我這話，十年後再回想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是不是特別有曆史意義？”
“我信有什麼用？得他們信才行啊。”牛雷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反正他就在M市，辦公室和陳山的辦公室相隔不到二十米，什麼時候簽合同都行。
陳山道：“他們當然信，不信哪會投錢？”說著一個個打電話。談到這程度，早就互換過手機號碼了。
還真別說，陳山一提，投資者們就答應過來了。
待陳山放下手機，牛雷奇道：“他們怎麼同意了？”難道富豪都很閑？
“他們想來看我，想認認門，隻要巴拉裏裏在，我總跑不掉吧？”
“你小子精得很哪。”牛雷恍然大悟。換作他，千萬元投進去，也得先現場考察一番才行。他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呢？他道：“周澤全怎麼沒到M市考察？”
“是沒有。不過任搏調查過我，你說他會不知道我家地址？”
牛雷一拍大腿，道：“我居然忘了你家在B市。”真遇到事，家庭地址比公司地址有用多了，周澤全果然老謀深算。
一個星期後，十一人，不，加上牛雷十二人，齊聚巴拉裏裏二號會議室。陳山特地請了攝影師錄下簽字全過程。
事後，牛雷和陳山開玩笑：“剛好十三人，不會是最後的晚餐吧？”
“你別烏鴉嘴。”陳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有些人講彩頭，你說這樣不吉利的話，被他們聽到，怕是晚上會睡不著了。
牛雷笑笑道：“合影的時候我就想到這個，一直忍著沒說，怕說漏嘴了，他們後悔。”
簽合同後才合影留念，後悔有什麼用？再說，好歹是有頭有臉的富翁，後悔了還有臉在富豪圈混麼？陳山無語看他，隻覺這時的牛雷智商完全不在線。他不會見到這麼多富豪本尊，興奮過頭了吧？
富豪們沒在M市多停留，兩天內全回去了。一個星期內，不停有幾百萬上千萬的資金進入陳山的個人帳戶，搞得銀行的工作人員以為資金異動，多次打電話核實。
全部資金到帳後，陳山親自去銀行查帳，看著那一串長長的數字傻笑了好一會兒。雖然這是閑逛的啟動資金，但暫時由他調配，過過眼癮也好嘛。
按照合同，他擁有閑逛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果閑逛能做成十多年後某寶的規模，他何止千億身家。
陳山睡夢中都笑出了聲。
牛雷取笑他：“走路腳步都飄了。”
“有嗎？”
“有。不像虛浮，但確實像在水麵飄。”
“你嫉妒了吧？”
“哈哈哈。”兩人同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