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嗣走到來人麵前說:“這位公子看起來就氣宇非凡,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聽到這話之後,那來人並沒有還端著架子,畢竟這何承嗣一身的氣質和裝束也證明了此人非福即貴,饒是任何人都不好輕視了他。
況且何承嗣說話也算是有禮,既然相遇,沒必要與之為難。
來人便說:“在下安逸川,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何承嗣笑了一下,便說:“我隻是一個經過的路人,正好呢,奴才因為想要逃離,所以便就把他抓了回來,不知道安公子怎麼會到此處?”
安逸川說:“早年曾聽家母說過,當初她一直無子,故此曾來此廟之中,稍作祈願,而我出生至今已過二十餘年,如今恰逢我能來京城參加科舉,母親千番囑咐讓我前來此廟還願。可沒想到走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此廟,它竟已破敗成如今這種樣子。”
柏小凡急忙說:“寺廟都已經破敗了,那你不如就別在這裏還願祭拜了,你考慮考慮救一條人命、積福怎麼樣?”
安逸川愣了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實在不行,你覺得要一個奴才怎麼樣?”
安逸川明顯的有些意外,怎麼會有逃奴敢這麼囂張,在自己主子麵前說出這種話。
至於何承嗣心裏更是一驚,這個人,可是前來參加科舉的人,如果將來他金榜題名,想必一定會有機會和自己見麵,倒不如把他殺了一了百了。
何承嗣的下人倒是看了一眼柏小凡,示意他不要自討苦吃。
不過那安逸川看起來雖然說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旁邊那幾個奴才可不像是那麼好惹的。
仔細想想也是,一個千裏迢迢來都城參加科舉的少年,怎麼可能連一兩個保鏢都不帶呢。
想到這些何承嗣也不好輕舉妄動,隻能想想辦法將來與這人結個朋友,說不定他如今還會助自己一臂之力呢。
安逸川似乎並不打算再說什麼,隻是坐在下人為自己準備好的位置上,先稍作休息一番。
而安逸川旁邊的那幾個下人則以最快的速度從包裹之中拿出來祭拜的香等一係列的物件,點燃之後方才遞給公子。
等到下人遞來之後,安逸川才站了起來,對著那上麵的、早已經不知道落了多少年灰的佛像,拜了三拜,隨後便把香隨意的插在前麵的灰壇裏。
柏小凡看著麵前這個樣子,一般信佛的人往往都良善,看來自己能夠想辦法借助這位公子逃離現在的地方。
不過安逸川卻沒有去看柏小凡,畢竟對於一個逃奴,他才不想做什麼呢。
柏小凡急忙站了起來,雖然說他手腳被縛,但還是能夠用蹦的方式,蹦到了安逸川麵前。
何承嗣的下人也是無可奈何,他不敢直接殺柏小凡,但卻沒想到讓他趁機走到了安逸川麵前。
發現了這個逃奴之後,安逸川也十分奇怪。
旁邊的何承嗣急忙說:“大膽奴才,竟敢如此放肆,也不怕驚擾了公子,驚擾了神靈。來人了,趕緊把他給我綁了!”
聽到這話之後,柏小凡說:“喲,何大公子莫不是忘了,我這已經被綁起來了,你還想把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