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裏麵,一片沉寂。
柏小凡不是沒有開口問過情況,老管家也是一言不發。
剛才老管家就得到了消息,皇上已經過來了,想必這件事情得由皇上來做主才行。
芸娘心裏還是蠻害怕的,如果說郡主到了將軍府,想必別人不好做些什麼,但如果郡主就這樣在王府被擒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過了一會兒,便就有侍衛引著皇上進入廳堂之中。
對於這個帝王,柏小凡不是沒有見過,如今再看他,倒不像上一次。
上一次,雖然說祁容暄十分生氣,不過也隻是家中宴會,不會傷及什麼性命,且又是他人的無心之過,一笑便可置之。
可是這一回就沒有這麼簡單了,彥王爺到現在還沒有蘇醒。
無論如何,老管家沒有舍得對柏小凡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依舊是讓她坐在上麵,隻是綁了她而已。
祁容暄走進廳堂裏,一直盯著柏小凡看,她那樣子實在是不像傷害彥王的人。
柏小凡很明白,一旦彥王真出什麼事,無論這件事跟不跟自己有關,那自己絕對是死定了。
芸娘此刻還躺在地上,畢竟剛才那幫侍衛對她可沒有那麼仁慈。
看到皇上過來,老管家便就走到柏小凡的旁邊,把她拉了起來。
祁容暄坐到廳堂的椅子上。
柏小凡直接跪在地上,雖然說身子還被束縛,不方便磕頭,但是態度還是得有的。
盯著柏小凡,祁容暄說:“過些日子,你要就要成為這彥王府的王妃,卻又為何如今要如此心狠手辣?”
柏小凡說:“皇上想不明白原因,小凡也想不明白,所以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不會這麼做嗎?祁容暄說:“剛才這王府的人已經把芸娘這奴才的房間搜了個遍,還有一些毒藥,不然你嚐嚐那是何等滋味。”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王爺,隻是芸娘她誤解了我的意思。”柏小凡回答。
芸娘看了一眼站著的郡主,她可千萬不要亂說話呀。
“誤解了你的意思。”祁容暄的目光慢慢的從柏小凡身上移了下來,隨後說:“原來果真是你的意思。”
“不是!”柏小凡急忙解釋:“我怎麼會害王爺呢?我若是害了他,豈不是自掘墳墓。”
祁容暄說:“可如今你已經做了,現在朕的弟弟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麼萬一,你必然是要陪葬的。”
柏小凡說:“我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王爺,我也不知道芸娘為什麼要給王爺下毒。”
真的不知道嗎?祁容暄不相信,僅憑這一個普通的老奴才敢給彥王爺下毒,這是絕不可能的事兒,定然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芸娘看著皇上,隨後說:“是我做的。”
冷笑了一下,祁容暄實在沒有辦法相信這般貌醜的一個奴才,會因為什麼原因去害死彥王爺。
畢竟這奴才的榮辱全係於主人的一念之間,芸娘之所以這麼做,多半是她的主子暗中示意的,可是誰都知道芸娘的主子是柏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