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花嬸更是崩潰的跌坐在地上。

杜元淳心道,來的正好,這個小賤人不肯嫁給自己的兒子,那個唐時又知道的太多,幹脆一起送他們上西天。

他冷靜的道:“放箭。”

幾發熱油箭閃電般的朝城外兩人疾射而去。

一襲月光掠過,熱油箭迅速被人截下。

杜元淳瞳孔一縮,雲西西。

這人怎麼這麼愛管閑事?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小姑娘已經一個閃身,往城外兩人奔去了。

她難道是想救人?以她的修為,廢些功夫的確可以滅掉岩焰,但若是沾上了,也難免修為受損,他目不轉睛的望著。

原本他就對這位心生不忿,隻是礙於她的修為不敢造次,但若她沾上岩焰,出現什麼變故,他趁機攻上去,也不是沒有機會。

他不動聲色的令身邊的護衛搭弓引箭,牢牢鎖住三人的位置。

城內的百姓一時不知所措,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暈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燒死他們,別讓他們進城,一時之間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城門外的那個燒著火的是怪物啊,當即群情激憤的叫嚷起來。

花嬸擦幹眼淚站起來,大聲道:“劉嬸,你知道你兒子怎麼回來的麼?”

“牛大爺,你又知道你媳婦兒怎麼活過來的麼?”

她指了指城外,哭著道:“都是那人救的,他其實不止救了我,他不是怪物,真的是個好人。”

眾人一時愣住,也不知該信還是不信,就在這時,東郊忽然傳來巨大的轟鳴之聲,正是烏鐵礦場的方向,隨後便有許多人踉踉蹌蹌往城內來。

雲少天和杜元淳在上頭看著,自然心頭一驚,立刻派人去攔,卻被當先那人一人攔下。

正是不知什麼時候去了烏鐵礦場的裴白。

裴白先前得了雲西西的命令,去烏鐵礦場救人,他原本不想離開她身邊,但又沒什麼話語權,隻得領命去了,救人後便匆匆趕來。

因著烏鐵礦場流民的湧入,城中的百姓終於明白了事情原委,一時又驚又怕,很快將憤怒轉向了雲府。

杜元淳沒想到會有這種變故,更沒想到烏鐵礦場的精銳都沒能攔住裴白,他目光閃動,既然如此,便不能讓這些人活著……

那麼首先要對付的,自然是那個雲西西。

此刻雲西西已經靠近唐時和雲沐,隻見她毫不猶豫的伸手抓住雲沐,那些火焰便迅速的往她身上轉移而去。

杜元淳看見這一幕,一愣,雲西西居然不是直接滅火,而是轉移?轉移過去的火勢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燒越凶,她之所以撐下來,隻是因為身上那件雲海綃。

她為什麼不滅火?杜元淳心思電轉,她此刻的樣子,與其說是刻意不滅火,倒不如說是無能為力。

難道她渡劫失敗,遭到反噬,修為跌落了?

他越瞧越覺得如此,她身上連靈力都很少,他起先以為她成就大道,他修為低感知不到,現在想想,恐怕原本就所剩無幾。

想到這裏,他反倒不急了,等火再燒一會兒,勝算更大,他看著憤怒的眾人,滿不在乎的道:“這麼生氣做什麼?不過是用你們幾條爛命淨化魔礦石罷了。”

“能為我們修士做些貢獻,你們應當感激涕零,這都是你們的榮幸。”

“怎麼?覺得這話難聽?你們又能奈我何?”

“原本你們還能活些時日,可今日既已知道,我自不能讓你們出去亂說,隻能殺光你們了,要怪,就怪那位硬要管這個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