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要是再打電話過來,她總是會想起他對自己吼的那一聲滾,來回不斷地縈繞盤旋在腦海裏,隻會令她更加難受。
現在這個時候,用工作來麻痹自己最好了,一直工作到累得閉上眼就可以睡著,她才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安筱光榮地發現自己脖子僵硬,肩膀酸痛……各種各樣的身體不舒服就來了。
昨夜的顧爵也並不好受,聯係不上安筱,她的手機又莫名其妙到了一個男人的手裏,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
天雷滾滾,砸一個下來就可以將他的理智炸沒。
安筱雖然渾身酸痛,但總算將昨天晚上的不愉快暫時壓了下去,早飯也吃了下去,吃完早飯又畫了一上午的圖,再下來吃午飯,吃完午飯又繼續工作。
就這樣連續工作了兩天,來造訪的夜冶終於看不下去了。
“再這麼工作下去,你早晚會猝死的!”夜冶奪過了她手中的筆,怒衝衝地說道。
“哪有那麼誇張,還我。”安筱朝他伸出手。
夜冶四下一看,鎖定目標,抬手一扔,那筆直接以完美的拋物線進入了垃圾桶裏。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走吧,夜哥哥帶你出去玩。”他大功告成般拍了拍手,抓起她的手往外走。
“夜冶,那隻筆是我導師畢業時送我的。”安筱說道。
夜冶一愣,僵硬地回頭看她,訕笑道,“沒事,待會撿起來就可以了。裏麵全都是你的稿紙,又不是什麼鼻涕眼淚,不髒不髒。”
就這樣,他沒臉沒皮地甩掉了責任,成功將安筱帶了出去。
安筱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兒童遊樂園,按了按太陽穴,看向夜冶問道,“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
“對啊。”他一臉自然,沒有半點尷尬。
“我都二十幾歲的人了。”
“沒事,你童心未泯。”夜冶說著將她推了進去,他自己也跟在她身後走進去。
兩人走在全是小孩的遊樂園裏,感覺自己像是在立雞群。
“夜冶,你確定我們不會被趕出去?”
“放心吧,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早就打過招呼了。”
安筱,“……”
對不起,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
“大姐姐,你們也可以玩這個嗎?”就在安筱玩了一個滑梯下來之後,一個大約三歲左右的小孩子拉了拉她的衣角,軟捏捏地問道。
她還未回答,夜冶就蹲下了身子,搶先道,“當然可以啊。這家遊樂場是大哥哥我開的,你朋友,大哥哥在自己的遊樂場裏玩,你說可不可以呀?”
小孩子一臉迷茫,愣愣地點了點頭,過一會就有家長過來將小孩抱走了。
“這遊樂場真是你開的?”安筱問。
“嗯。”夜冶點了點頭。
她剛想說什麼,他又補充了一句,“昨晚決定來玩,就買下來了。”
安筱,“……”
對不起,貧窮再次限製了我的想象。
“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要叫我一聲哥哥啊?”夜冶不要臉的看著她。
她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裝作不認識他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