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吉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得到這個女人。
可能是因為這個女人跟其他女人不同,所以他被拒絕之後心情才會如此糟糕。
一定是這樣的!
隻要他征服了這個女人,讓季曉吉臣服於他之下,他的心情一定就能好起來!
這樣想著,夜零眯起了眸子,在季曉吉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下定了捕獵她的決心。
可憐的季曉吉在走廊上打了個噴嚏,差點還以為自己即將要裝病,所以老天爺立馬就懲罰她了。
話說陸瀟進去病房之後,見顧爵總是不珍惜他自己,總是為了令她安心而說一些傷口不疼之類的話,她心裏不由冒起了怒火。
“你閉嘴!”她吼了他一句,其實也不算吼,但是在安靜的病房裏,她又突然加大分貝,所以聽起來就跟吼似的。
顧爵怔了一怔,愣愣地看著她,一雙迷|人的眸子眨巴眨巴的,十分惹人心疼。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深的傷口你說不疼,那要怎麼樣才算疼?刀子插|進這裏,還是這裏,還是這裏?!”陸瀟戳著他的腹部,肋骨,心口,憤怒地說道。
他安安靜靜地看著她,乖乖的承受著她的怒火,仿佛一個做錯事情的乖寶寶一般,毫無反駁之心。
見他這樣,陸瀟咬了咬唇,轉過身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深呼吸著。
是她衝動了。
顧爵現在還是傷患,她怎麼能一時控製不住自己就朝他大吼大叫呢?
陸瀟,你冷靜點清醒點!
他不是什麼受氣包,你不就是因為他不珍惜自己才生氣的嗎!現在你在幹什麼,明知道他會毫無怨言的承受自己的怒火,還對他這麼凶,這樣不就事與願違了嗎!
她拚命告訴自己冷靜下來,理智一點,但腦子裏總是浮現他將手擋在刀子麵前的畫麵。
隻要一想到這個畫麵,她的理智就一點一點喪失,心中的怒火與酸澀就漸漸濃重起來。
她可能是瘋了吧。
“瀟瀟。”他伸出大手,勾住了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帶去,讓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顧爵抵在了她的肩窩上,低聲軟軟地說道,“不要生氣了,嗯?”
這聲音帶著些許暗啞與疲憊,令她心中一緊,鼻頭一酸,眼前不禁蒙上了一層薄霧。
“嗯,你休息吧。”她說。
“怎麼哭了?”顧爵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聲音中帶著的細微哭腔,扳過她的臉一看,果然看到她紅了眼眶。
他心中一緊,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一般,難受得有點窒息。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她難受的樣子。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永遠都不想看到她難受的模樣。
然而,一想到如果她難受的時候自己不在,他就更加承受不住了,那種幾近窒息的感覺,比看著她難受還要難過。
“瀟瀟。”他親|吻著她的臉頰,視她為無比珍貴的珠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對待著,心疼至極地哄著,“是我錯了,不哭,是我的錯。”
被他這麼一哄,陸瀟的眼淚更是忍不住撲簌撲簌地掉下來,仿佛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