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被夜零念叨著的季曉吉並不在家中。
此時此刻的她正在一家咖啡廳裏與大學的同學進行一場同學聚會。
說是聚會,其實大多數人都是來互相攀比的。
季曉吉感覺自己身處於人群中就像一隻醜小鴨似的,根本就跟他們沒有共同話題。
悲慘的是,有幾個大學時候看她不順眼的女人總是要跟她搭話,想在言語之間諷刺她,將她比下去。
季曉吉的職業還是挺理想的,但是在金錢方麵就不太樂觀了。
有人就利用這個故意問她一些出格的問題。
“季曉吉,我記得你是當了護士是吧。”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手裏端著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故作高雅地坐在那裏,淡淡地朝季曉吉開口問道。
聞言,季曉吉朝那個女人看去,點頭,“嗯,現在在當實習護士。”
“聽說護士的工資挺低的,季曉吉,你還有一家子要養,光靠你那麼一點工資夠花嗎?”旁邊有人立刻附和道。
聽了這句話,季曉吉疑惑地皺了皺眉,“我沒有一家子要養啊。我父母都有工作,弟弟也在讀大學。而且,護士的工資也不低啊,夠我花銷了。”
“在你看來是不低,因為你平時也不出去跟人社交,花的錢當然少了。”女人裝模作樣的說道,“我真是羨慕你啊。像我們這種,一個月沒有兩三萬用來社交的錢,根本就沒辦法生活下去。”
季曉吉眨了眨眼,同情地看著她,“你們好慘啊。”
女人,“……”
眾人,“……”
女人心中蹭地一下燃起了一把怒火,但表麵上還是維持著美好淑女的形象,對她說道,“季曉吉,聽說護士這一行有時候身不由己,有些病人會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不知道你有沒有遇到過?”
“一定有吧。曉吉,你性格這麼安靜,肯定不懂得拒絕吧。真是可憐。”又是那個人在附和。
聽見她們這麼說,季曉吉腦海中突然蹦出了夜零那張臉,心想,夜零算是提出過分要求的人吧,但是她也不是不懂得拒絕,至少她將自己的頭發送給他了,以此讓隔壁病房的陸瀟幸免於難……
她這個,應該算是懂得拒絕了吧,偷偷拒絕的那種。
至於可憐……她是真的很可憐了。
竟然才實習沒多久就遇到了夜零這種人,害她還請了那麼多天假,這要是被護士長給惦記上,她以後的工作肯定沒有那麼順心順意了。
想到這裏,季曉吉聾拉下腦袋,似乎被她們給說中了一般。
見狀,女人和附和的那個人驚訝地瞪大了雙眸,她們也隻是故意抹黑她而已,沒想到竟然還真的被她們給說中了。
既然如此,她們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曉吉啊,你怎麼這麼不珍惜自己?早知如此,當初我們學校的南辛柱追你的時候,你答應不就好了。現在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用得著做這種工作,作踐自己嗎?”
“當護士很好啊,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能當護士我很光榮,很開心,不是在作踐自己。更何況,我不喜歡南辛柱,而且他也不喜歡我,哪裏還追過我了。你們不要胡說。”季曉吉皺起眉頭,聽到作踐這兩個字,她徹底炸毛了,她不喜歡別人貶低她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