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那些狼子野心的親戚終於還是坐不住,被迫用‘死亡申請’凍結她所有財產,想逼她出來。
至於這些抗癌藥,是這兩年兢兢業業照顧她的一個年輕男模特。
口口聲聲說年齡不是問題的小狼狗,完美的身材,出眾的五官,還有極其會哄人的口才....
小狼狗數次想用‘真愛’的噱頭哄蘇雅簽下遺囑,卻不知蘇雅冷眼旁觀,隻把他當做人生最後時光玩樂的跳梁小醜。
“醫生,我沒錢治病,要出院。”
蘇雅說道,起身要下床,卻一瞬頭暈目眩跌倒在地。
“好好的人不做要做賤人,你爸媽教出這樣的三隻手,幹脆去死一了百了.....敢偷我家東西,打死你都是輕的。”
耳邊罵人聲越來越響亮清晰,罵人的話也更加南亭。
蘇雅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麵前這口沫橫飛的陌生老太。
老太枯枝似的手戳著她額頭,一口黃牙帶著難聞的異味越靠越近。
見她還敢瞪自己,老太抓住蘇雅手臂拽下炕頭,抽鞋迎麵打去。
蘇雅摔下炕時頭著地,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她捂著額頭皺眉看著手上的鮮血。
老太也嚇了跳,但很快恢複正常,繼續罵罵咧咧的抽打蘇雅。
蘇雅忍無可忍的推開老太太,罵道:
“滾犢子!”
“反了你!偷我家糧食還敢這麼吆五喝六的。”
老太丟了鞋子,目光四處搜尋,虎虎生威的出門去。
蘇雅餓得前胸貼後背,帶著渾身傷口打量屋內的擺設,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北方屋子構造大同小異,她爸就是北方人,小時後到村裏體驗過,陌生是因為不懂自個怎麼會出現在這看起來就不是很富裕的小土房。
就在她尋思著是不是被拐賣到山溝溝裏時,老太舉著根棗木刺的棍子雄赳赳的進來。
蘇雅咬牙切齒的看著老太,在木棍劈下來時猛的把人撞開,跌跌撞撞的跑出屋。
她不敢停下,怕被瘋老太追上毒打,全身的傷口都隱隱作疼。
出了家門後,蘇雅一路小跑到水井旁,凍得直哆嗦。
現在是北方的冬天,可是她身上隻有一件夾棉的馬甲罩在單衣上,馬甲破洞處還有黑棉絮,不知道穿多少年了。
腳上蹬的是一雙破解放鞋,腳趾從破口處露出,腳板隔著薄薄的鞋麵踩在地上洞的心哇涼。
蘇雅迷惑的看著這一切,牆麵畫著‘生產光榮’的宣傳畫,畫內的男女造型一看就不屬於她所知的年代。
看到宣傳畫角落標注的:1974年,蘇雅呼吸一頓,心有些慌。
她呼吸急促,一瞬間也察覺不到冷,又仰頭去看頭上掛著的小黑板,上麵寫滿了人名,還有1到10不一的數字。
“蘇玉春,你幹啥呢。”
一個戴著氈帽,流著胡子的中年男人揣著手走過來。
“你喊錯認了。”
男人一頓,再按到蘇雅身上的傷後搖搖頭。
“怕是被打傻咯。”
蘇雅猛的靈光一閃,立刻撲到水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