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看向了顧婧,顧婧心中一慌,嚇得她慌忙起身解釋:“祖母,我看中了玉簪不假,但三姐說不給買孫女也就沒要了。”
“胭脂水粉,四季衣裳府中都有添置,你還想買什麼玉簪?每月自己都有月前,難道還不夠?”顧老夫人沒好氣地問道。
顧婧心裏有些慌張,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氣氛越來越凝重,顧涵忙起身道:“四妹,你想要什麼跟我說便是。縱然我不給,還有祖母在呢!三妹的月錢都省下來了,你怎麼能找三妹要呢?”
顧涵這話說的顯得顧辛格外小氣,將錢都省著,就是不給用。
顧辛也懶得解釋,她的銀子,為什麼要給大房的人用?
顧老夫人煩躁地擺擺手道:“大禍已經釀成,尚且還有挽救的機會。你現在親自去向縣主請罪。若縣主寬宏大量能原諒則罷,若是不原諒的話,今日你也無需回來了。”
顧辛眉頭微蹙,顧老夫人這意思還不簡單,這是要用自己都命去換整個顧府。
若嘉禾縣主不痛快,那是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也可以?
顧辛對顧老夫人越來越失望,她知道顧老夫人一向偏心,卻沒想到會偏心至此。
見顧辛一直未動,顧老夫人煩躁的訓斥道:“還杵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去?”
顧辛腳下未動,迎上了顧老夫人不屑地目光,她朗聲答道:“這事尚未調查清楚,祖母認定此事便是我所為,祖母不怕讓孫女寒心嗎?”
許是顧辛的眼神過於嚴肅,顧老夫人的瞳孔驟縮,像是看見了什麼讓她畏懼的東西。
顧辛這個孫女是她最不喜歡的,不說性子孤僻,但這小姐脾氣實在是太重了。更何況,她實在不喜顧辛的娘親,連帶著也不喜歡顧辛。
若不是看在顧源是這一輩中唯一男孫的份上,怕是會連帶著顧源都喜歡不起來。
但顧老夫人是何許人也,縱然那瞬間被顧辛的氣勢給嚇住了,很快便擺出了自己的氣勢。
“放肆,你雖沒了母親。但府中也有教書先生,怎生如此不知禮數?”顧老夫人訓斥道。
顧辛扯了扯唇角,神色淡定地答道:“孫女自小長在祖母身邊,深受祖母的教誨,自是知曉府中禮數。隻是今日您並未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便一口咬定此事是孫女所為。”
“祖母您沒有證據,讓孫女如何服氣?”
“放肆!”顧老夫人被顧辛頂撞一番,氣得五官都扭曲了。
看情形不對,顧涵忙打圓場訓斥顧辛。“三妹,祖母年邁身子不好,你何苦如此,讓祖母大發雷霆。若是祖母氣壞了,該如何是好?”
顧涵一個勁地在埋怨著顧辛,指責她不懂事,點燃了顧老夫人心中的怒火。
顧辛也不惱,神色冷淡地看著顧涵道:“我有沒有氣壞祖母無需旁人多言,大姐有這麼孝心我很感動。既然大姐不願意讓祖母生氣,那不如讓大姐去向縣主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