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正打算跟您說這事呢!”蟬衣解釋道:“奴婢剛才來的時候還聽見了幾個小廝在議論呢。”
顧辛嚐了一塊糕點,畢竟這是自己讓蟬衣拿來的,若是一塊不吃,那豈不是惹人生疑,她耐心的聽著蟬衣說話。
“世子夫人在外頭已經跪了一天一夜,早些時候還有不少人在那議論呢。都說世子夫人這是活該,隻在顧家門前跪著都隻是便宜她了。”
“後來晚些時候,來往的行人少了,也沒有人再說些什麼,熱鬧已經看完了。不過廚房給世子夫人端過去地飯菜都被她給拒絕了。”
“奴婢剛才來的時候去看了一眼,世子夫人身子骨瘦弱得很,瞧這樣子約摸著不過兩日,這世子夫人就受不住了,她可真是好算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顧家虐待她了呢,不吃不喝的。跪在風中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蟬衣有些不滿地說著,眼中滿是嘲諷。
顧辛略微蹙眉,這恒娘不吃不喝倒是個好計策。不出兩日,她必然已經倒在了顧家門前。屆時輿論又會轉向恒娘那邊,大家都會說是自己咄咄逼人,恒娘已經累倒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罷了,氣也出了,這原本就是自己算計恒娘的。顧辛放下糕點起身,讓蟬衣傳話給顧武。言稱自己已經原諒恒娘了,讓顧武找人送恒娘回去吧!
顧武雖然心疼顧辛,但她的話自己還是照做了,隻是顧源還有些忿忿不平。顧辛可是自己的親妹妹,這若是顧辛出了什麼事,讓這恒娘簡單跪幾日就能解決事情了?國公府怕是癡心妄想。
好在這次顧辛安然無恙的回府,否則的話,顧源一定會去國公府大鬧一場。
當夜,恒娘就被顧家的人給送了回去。送回國公府的時候身子已經十分虛弱了,韓氏立即讓人請大夫來查看,隻說是感染了風寒。
韓氏不禁又在埋怨著顧辛,覺得顧辛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將恒娘送到顧家門前跪著已經是國公府放下身段了,這顧辛反而還讓恒娘在門口跪了整一日,讓韓氏覺得國公府的臉都丟盡了。
韓氏倒不是心疼恒娘,隻是覺得恒娘畢竟是世子夫人,是皇上賜婚的。這恒娘代表著的就是國公府的臉麵,如今讓恒娘在外頭跪了一天,受人非議,真是讓人生氣鬱悶。
但韓氏也就隻敢自己在心裏說說了,安國公倒覺得顧辛是個識時務的姑娘,沒有一直揪著恒娘不放。他以為恒娘會在顧家門前跪個三天三夜的,沒想到這才一天就被送回來了。
安國公一想到顧辛做事細致,恒娘做事莽撞,愈發對恒娘有些不滿了。原先隻以為這婚事畢竟是皇上賜的,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恒娘在府中安生點,早日為國公府繁衍後代,這事就算了。
沒想到恒娘竟然是個如此沉不住氣的,竟然做出了這樣的蠢事來,當真是讓安國公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