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姐教你學學規矩。”林姐個頭很大,揪住季沅沅的頭發,如同拎小雞一般,摁著她的頭往牆上砸去。
“啊,不要,我爸爸是季筠庭,你們不能動我!”
“不能動?”林姐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給旁邊的阿雲一個眼色,阿雲立刻會意地架著季沅沅到便池邊,“昨兒個剛好廁所堵住了,我看你這雙手挺細嫩,掏幹淨吧。”
季沅沅是H市季氏集團的千金,平時驕縱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
可來到牢中的第1夜,她忍著惡臭疏通了廁所,來不及洗漱就已經停水,她就這樣縮在牆角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額頭血跡已經幹涸,鼓起一個充滿淤血的包。
翌日,她剛睡醒就被帶去了探望室,
“沅沅,你在裏麵受苦了,昨晚可還習慣?”
“怎麼是你?爸呢?”季沅沅拉開椅子,坐在季涼霂的對麵,看來她並沒有傷到哪裏,這就好,自己今天應該就可以出去了。
“你燒了漠寒的別墅,爸現在正忙著賠禮道歉呢。”季涼霂掩了掩鼻,露出嫌棄的目光,“嘖嘖,你昨晚沒洗澡吧,這都有餿味兒了。”
“……你!”季沅沅身上穿著寬大的囚服,囚服上還有打翻的菜湯的味道,“趕緊帶我出去,我不要再呆在這個鬼地方!”
“出去?”季涼霂起身,“我的好妹妹,我花了那麼多的心血,提前在地上潑上汽油,又用濃香遮蓋味道,冒著被發現的風險,為的就是你能死在這牢裏,你覺得你還能出得去?!”
“是你幹的!”季沅沅氣得牙齒打顫,渾身發抖,她就知道,生日蛋糕上的蠟燭怎麼可能引起一場火災?!
她剜了眼季涼霂,“沒有人受傷,一棟別墅而已,你還想以此叛我死刑?季涼霂,你腦子被狗吃了吧。”
“唔,這牢裏會發生什麼可說不準哦。”季涼霂輕笑一聲,“你知道你在的那間監獄裏關的都是什麼人?好像有個叫林姐的對吧,我記得她好像是殺人進去的。”
季沅沅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我聽說她喜歡的女人要結婚了,她衝到婚禮上扯著新娘的頭發,往牆上砸,愣是將新娘的頭撞出了個血窟窿。”
季涼霂走到季沅沅身邊,繼續說著,“那個女人也姓季,這下可好玩了,爸爸說要你在這裏麵好好清醒一個月再來接你,你說,一個月之後,姐姐還能見到你麼?”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媽媽死前的最後一碗藥是我喂的,她把我當成了你,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樣,緊緊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地交代後事,說得那叫個情真意切啊。”
“是你毒死了我媽?!”季沅沅赫然站起身,凳子砰地一聲砸到在地。
她撲上去就要和季涼霂同歸於盡,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是病重去世,卻沒想到……居然是有人毒害!
聽到異動,門口的獄警立刻進來製服住季沅沅,“老實點!”
季涼霂一臉歉意地對獄警道,“真是麻煩你們了,我妹妹她……是我們沒有管教好,現在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了,希望她能改過自新。”
獄警是剛來的,一直久仰季涼霂大名,現在看到真人,連連點頭,像哈巴狗一般,“季小姐放心,我們一定幫您好好管教!”
“她是殺人犯,她殺了我母親,你們把她抓起來判死刑!”季沅沅淚流滿麵的掙紮起來,直到後腰被電棍狠狠擊了兩下,這才昏迷過去。
蘇醒之後,季沅沅仍然身處監獄,她雙手抱膝,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墜,如果那時候她沒有聽爸爸的話乖乖去讀書而是時刻守在母親的病床邊,季涼霂就不會有機會,母親就不會慘死!
而她這個不孝女,竟然連她最後的遺言都沒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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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次降臨,季沅沅沒敢上、床,她縮在牆角,像昨晚一樣睡去。
“你是誰?!”季沅沅被身上的重量壓醒,耳邊緊接著傳來一串沉重的喘、息聲,“沅沅,我好想你。”
季沅沅記得自己明明是在地上的,可現在她卻到了鐵床上,當場就激烈的掙紮起來,“滾,我不是你的沅沅,你的沅沅被你殺死了,你給我滾!”
林姐死死鉗製住季沅沅,無論她怎麼掙紮都不鬆手,囚服散落,露出白花花的兩條大腿,隻聽哢嚓一聲,季沅沅的膝蓋被人擰斷了!
“啊!”
“臭女表子,讓你叫,去死吧!”
季沅沅的後腦被人大力的甩在鐵柱上,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