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舟看著文靜的表情，笑了笑，“你不用這麼看我。我以為我認識她這麼多年是假的嗎？”
文靜微微一笑，“工作上，我是她領導，是洛神的運營院長，可是在感情上，她跟阿斑一樣，都是我的妹妹。你對她的心思全院上下沒有不知道的。我不知道她跟那位顧先生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可她既然已經結婚了，也希望你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韓清舟苦笑兩聲。“你可能不是太懂我的意思。如果林知肯要我，我便是她裙下之臣，若不肯要，我退而求其次，隻做她朋友就好。”他歎口氣，“我一直覺得她身邊圍著兩股不同的勢力，嗬，從美國開始。”
“勢力？”文院皺眉，“林知？”
“聽上去有點不可思議是嗎？那位顧先生，我怎麼可能沒找人查過？就算是十年前，顧家也算不得新貴，而是個頗為低調的紅色家族。不過從顧昌河開始棄政經商，顧家其他人，有的還是軍隊有的則是身份特殊。做為老牌地下家庭，他們似乎這種安排早有覺悟。”
“這些你都怎麼知道的？”
韓清舟笑笑，“我們韓家，你也知道，不大不小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能量不說多大，但至少伸手查到這一層已經不容易。他們顧家就不同了，家族裏光顧昌河這一輩就有兩個保密身份。”他頓了頓，“在波士頓，林知她跟一下病人走得特別近，她說那是她的忘年交，可是我查到的是，那個人就是顧家保密身份的其中一人。哦，我聽說摩根家族秘密注資了？你是不是覺得天下掉下好大一個餡餅？”
文靜看了他一眼，還是決定告訴他，畢竟聰明人之間說話，不必藏著掖著。“他說是送林知的嫁妝，可以我對林知的了解……嗬，我沒同意。”
韓清舟也笑，“你能拒絕他，不過是他看在林知的麵子上給你臉罷了。”
“早在美國的時候，林知身邊就各種意外發生，好幾次她都大難不死的意外生還。我認知她就是因為一場車禍。她做的大巴車被恐怖襲擊……全車五十多個人，就活下來三個，她是其中之一，另一個是我，最後一個小女孩後來在她多方努力之下，被她收養。”
“哦，林知在美國還有一場短暫的婚姻，就是為了這個孩子。當時她為了收養這個有PTSD的孩子跟一個人結婚，辦完了收養手續，又離了。這一點，不知道姓顧的知不知道。”
“也是從那時起，我開始注意這姑娘……她太嚇人了，她從紐約轉到哈佛，轉到霍華德教授名下，一邊念醫科一邊練格鬥，拿了個腰帶，還抽了半年的空去非洲做了誌願者，回來又多收養了兩個孤兒。現在都跟那個女孩在美國。我都懷疑，她怎麼就這麼喜歡收孩子呢。哦，她還幫警察臥底治藥公司一年多……嘖嘖嘖，還有什麼是這姑娘不敢幹的？”
“聽著，跟她在一起並沒有什麼好處啊。”文靜笑著調侃。
“嗯，是沒什麼好處，還要整天替她提心掉膽。可是架不住你心疼啊。凡是後來認識她了解她的人，最後都忍不住心疼她。在非洲染了瘧疾差點沒命，還是我把人接回來的。當臥底中了兩槍，要不是她那個教練，啊那也是個臥底，她早沒命了。出去渡個假還能被人盯上，打斷了兩打腿扔在荒漠裏……文靜，你見過對自己這麼狠的人嗎？她似乎是不遺餘力地活著，好像活得那麼精彩，可是在我們看來，她就是嫌命長，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把自己折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