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出於禮貌不便明說罷了。
臭不要臉的迪諾喝完湯，滿足地慰歎一聲，然後莫名地瞪了同樣喝完了湯，放下碗，微微一笑擦擦嘴的顧唯。
這小子，著實讓人眼紅，怎麼整？
“醫院裏能有什麼事兒？即使有事也不是你能操心的事兒。”
“那你問我休假的事兒幹嘛？”
“沒什麼，就是想說，這幾年你也兢兢業業的，挺累的，多休兩天吧。”
林心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把削好的蘋果切小塊，放到水晶碗裏，先倒上半碗酸奶防止蘋果氧化變黑。“我怎麼樣，醫院怎麼樣，什麼時候還輪得到你操心了？”
迪諾笑一聲，“有這麼跟自己老板說話的嗎？”
老板？
迪諾看著林心知一臉“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的表情，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我，現在是你們醫院的第二大股東，之前你們那個張董，家裏出事，本來就在拋售股權，被人盯上了，當然這事兒你們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老子忙活半天，好不容易給你們擦幹淨屁股，連來蹭頓飯都沒個好臉色，哼！”
林心知氣笑，“那這麼說起來，你要蹭也是去蹭文靜的飯去啊。”
“我不！看著那張女皇臉我胃疼。”
林心知終於被他逗笑，“你做這些，我最多覺得你這人還不算太壞，並不會對有你多少感謝之情。再說，以文靜現在的人脈，沒有你也會有別人出手的。”
“嗯，那確實！可如果出手這人是沒安好心的呢？”迪諾不明就理地笑笑，“你們這幫天真的女人，還沒看清楚對手是誰就要被人家搞死了。你不在這幾天，據說皮膚科來了好幾波找茬的。我也找人查過了，都是針對你的，但背後什麼人還沒查到。需要點時間。”
“還有你查不到的事？”林心知把紅心火龍果和獼猴桃切好，放到剛剛的水晶碗裏，再澆一層酸奶，插上叉子，遞到顧唯手裏。
迪諾眼瞅著她就做了那一碗，知道沒自己的份，訕訕地抓起桌上一隻還沒洗的蘋果，在自己身上象征性地蹭蹭，哢呲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含混不清地說，“不是查不到，而是查到的東西不對。你知道暗網嗎？”
顧唯的長眼睫輕輕顫了一下，慢條斯理地插起一隻獼猴桃往嘴裏送，進嘴一咬，輕輕皺了下眉。
“酸嗎？”林心知邊問，邊順手用紙巾幫他把嘴角的酸奶擦掉。
迪諾在一旁看著，內心一萬句髒話奔湧而出。結婚了不起啊？有老公了不起啊？有老婆了不起啊？有人疼有人愛了不起啊？“秀恩愛考慮下旁人的感受好嗎？你們牙不疼啊？”
似乎是為回應迪諾的嫉妒，顧唯再差起一塊蘋果放到嘴裏，哢呲，唔……好脆。
牙口挺好的。
迪諾憤憤地捂住胸口，這喪心病狂的夫妻倆，愣是把個臭不要臉的憋出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