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跟顧唯一起做過自重訓練再吃過簡單後晚餐的林心知拉著顧唯和布萊克出門了,一來為了飯後散步,二來布萊克也需要換藥了。
江成的醫院離小區不遠,顧唯似乎對這位獸醫學弟不怎麼待見,直接坐在醫院對麵的小公園,“你帶布萊克進去吧,我在這兒坐會兒,曬曬太陽。”
林心知笑笑,“曬夕陽嗎?”拉著他的手握了握,扶他到長椅上坐好。自己帶著布萊克去換藥。
布萊克一見那寵物醫院的招牌就像是被喚醒了什麼悲慘記憶似的,死活不肯進去,剛剛出門時在大院裏受到明星般待遇的狗子,一見醫院就秒慫了。
林心知怎麼拽它都不肯往前走半步,診所裏正忙著的江成送一個顧家出門,一眼就看到自家診所門口正玩著拔河的一人一狗。
“你們這是新遊戲嗎?”江成醫生一出聲,狗子立馬躺地上裝死。
林心知抬頭無奈地笑笑,“帶它來換藥的。”
江成也禮貌回笑,走到布萊克身邊,附身把賴在地上的大狗子輕輕鬆鬆抱起來。“來吧小家夥,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噠,傷好了你就不用受罪了。”
林心知有些苦笑不得地看著狗兒子對自己投來的求救信號,皮皮地一攤手,表示愛莫能助。進了診所,江成把布萊克放到處置台上,帶上恥辱罩,開始手腳麻利地戴手套,備皮,消毒。
“恢複得不錯,我再給你開七天的藥量,就可以回來拆線了。拆線也要注意別碰水。”
“好。”林心知看了他一眼,發現從他們進門到現在,江成沒讓任何一個護士接手,心想這是算是特殊待遇嗎?
“對了,林小姐是洛神的醫生是嗎?”
“是啊,你是要……”
“哦,不是我,是我妹妹。我妹妹過下個月要結婚了,這丫頭平時也不怎麼保養,我是想去做個美膚項目應個急。”
林心知聞言笑笑,拿出手機,“我給你我們主任的聯係方式吧,你可以直接去找她。應急的話,日常補水護理效果就不錯。平時可以多做水膜,隻做簡單的補水麵膜就好。”
“有什麼推薦的嗎?”
林心知說了幾個牌子,“都是醫美專用的,械字號,可以放心用。”
“多謝。”
“客氣什麼?”林心知笑笑,剛要再說些什麼,電話響了,是程戰。
她定了定神,接聽。“喂?”
“林知。”
“是來邀請我參加婚禮嗎?”
“他跟你說過了。”是肯定,不是疑問。
“他也隻能跟我說了。”
“是我對不起他。”
“你別再對不起這一個就好。”林心知下意識地往門邊走了幾步,抬頭看向診所對麵的小公園,顧唯正背對著她,麵朝晚霞,安靜地坐著。此情此景,靜宜得如同一副水彩畫。
“我……你能來嗎?”
林心知笑笑,“來啊,你好歹也算我半個師傅啊。”
“他……走了嗎?”
“走了。”林心知想了想,“程戰,你好好的,他就好好的。別的,想也沒用。”
“嗯。”那頭尷尬地沉默一會兒,又說:“聽說你最近頻頻被襲?”
“啊……”林心知一拍腦門,肖何這個大嘴巴!“可能又水逆了吧。”
“別鬧!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他們還不打算放過你。”
林心知冷笑一聲:“放過我?你應該問問我是不是打算放過他們。”
“林知,別太倔,扛不住的時候不要自己硬扛。聽說你結婚了?”
“領證了。”
“既然新生活已經開始,珍惜眼前比什麼都東西。過去本來就應該讓它過去。”
“這句話,你還是拿來勸你自己吧。”林心知歎口氣,“珍惜眼前人啊師傅。無緣就是無緣,反正自責無義。哦,對了,既然要成家,你是不是也要調動了?”
“不會。”
“可是……那姑娘知道嗎?”
“知道的不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嗬嗬,你所謂該知道的,無非就是告訴她你隨時可能消失出去執行任務,有時候幾天有時候幾個月甚至幾年,或者會大發慈悲,告訴她你真實身份不隻是程戰,不隻是金盾大中華區負責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