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廉江給顧唯打電話跟他說了,沒想到顧唯直接在電話裏炸了。“心知去你家做保姆?”
李廉江嫌棄地把手機拿遠一點,“你吼什麼吼?還心知心知的你肉麻不肉麻?”
“李廉江你該不是要跟兄弟搶吧?”
“神經病!”李廉江罵了一句。“顧唯你現在怎麼回事?滿腦子都是腐臭的小資產階級調調。”他深吸口氣,“我爺爺很喜歡她包的餃子,正好她現在缺錢。”
顧唯切了一聲,“她什麼時候不缺錢?”
李廉江掛著氣把那天姚家的事兒說了一遍,電話那頭的顧唯終於正常了起來,隔著千萬裏,李廉江都覺得自己已經聽到了顧大少磨牙的聲音。
“那你說,與其讓她自己出去瞎折騰,還不如讓她來我家,這樣還能讓人放心點。”
顧唯聽了歎口氣,“行,我先謝了。”
嗬嗬,“用不著。”
第二天,當李廉江拿著林心知那個破布包敲開小院的門時,正叼著牙刷在院子裏刷牙的林心知很是意外地看著李廉江的那張帥氣的臉發呆。
“看什麼呢?”李廉江拍了她腦門一下,直接把人給拍醒了。
“哎呦!”林心知皺著眉頭看他,下手這麼狠,會不會輕點啊?“你怎麼來了?”
“又失落呢?”以為我是顧唯是吧?看到我失望是吧?
林心知直接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了,回到院子裏繼續刷牙。
“大冬天直接到結了冰渣的水刷牙?”李廉江看著那已經上了凍的自來水龍頭皺眉,“早晚能刷出牙周炎來。”
林心知眉頭越皺越深,心想李廉江這人吧,一開口就注孤生,明明是想關心你來著,說的那話卻怎麼都不讓人愛聽,怎麼紮耳朵怎麼來,碰上李公子心情不好,還要紮紮心。
林心知吐掉嘴裏的牙膏問,“說吧,到底什麼事讓李大公子大架光臨寒舍?”
李廉江看見她嘴角那塊沒擦幹淨的百沫,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嚇得林心知向後退了小半步,卻隻見李廉江從口袋裏抖出一方手帕給自己把嘴角擦幹淨。
“疼疼疼疼……李廉江你輕點!”這昨天被姚靜打裂的嘴角還沒好呢,能別那麼使勁嗎?要擦禿嚕皮了。
“疼死你算了!”嘴巴雖然不饒人,下手卻是輕柔了很多。
“我說真的啊,你到底來幹嘛的?大年初一的不去拜年跑我這兒來幹嘛?”
李廉江把手裏的包往前一遞,順便嫌棄了一下她身上的大棉襖,“昨天買的衣服呢?怎麼不穿?好歹也是過年啊。”
“……”林心知不想說自己不用去拜年不舍得穿這麼好的衣服,直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布包接了過來,“謝謝啊。”
“嬸嬸呢?”
“回去了,”林心知翻了翻,發現多了一包錢,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八百。“你去幫我把工錢要來了?”
李廉江看了她一眼,“那不然呢?白忙活一場嗎?打也白挨了?沒讓他們賠工傷就不錯了。”
“可,那工作服……”
“那也叫工作服?林心知你逗呢?”李廉江眼一瞪眼,林心知乖乖閉嘴。
“嬸子怎麼回去了?”
“老家來電話說大過年的,初二三怎麼也得回趟娘家。不然要被人說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