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知，你心裏就隻有顧唯嗎？”莫小寒腦子一熱，嘴就把不住門了。
嗯？林心知奇怪地看她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小寒暗罵自己抽風，“沒什麼。”
“我喜歡顧唯，也隻喜歡顧唯，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先上完高中，考上大學。不然，不管我喜歡誰都隻可能是個笑話。”林心知認的很坦然。“再說，顧唯那樣的人，你也看見了，喜歡他，壓力還是挺大的。起碼學習上，不能比他差太多吧？”
莫小寒點點頭，“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了。你看，老師和家長都說戀愛影響學業啊，三令五申，耳提麵命。可是你瞧瞧你，非但沒影響，還以此為動力啊！你那個進步速度，跟火箭似的。”
“是因為有顧唯幫我。”
“那也是你自己努力啊。”
“我必須努力！”林心知強調，“像我們這樣的孩子，不努力，不光是沒前途，還會活不下去！別的同學學習是為了將來，為了前程，而我是為了現在，為了生存。不一樣的。”
莫小寒看著她，這個女孩子一點都不好看，可性格怎麼就這麼透亮呢？隻要跟她相處久了，就會讓人覺得有她在，會很安心。
“林心知，說實話吧。我其實，挺嫉妒你的。”
林心知愣了愣，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李廉江的話，他說莫小寒根本就是衝她來，她和顧唯還覺得這是句笑話。可是再想到顧唯給她看的那個視頻……
“小寒，你之前，是在哪個學校啊？”
莫小寒一僵，良久，才慢慢扯了扯嘴角，可惜，沒扯得動。看著比哭還難看。
“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好奇而已。”林心知看她臉色不好看，趕緊補了一句，“不想說就算了。我隻是覺得……我隻是覺得你能考上A中誌鴻班，肯定在原來的學校裏很出類拔萃的。”
莫小寒笑了笑，“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我原來不是本市的，我父母工作調動，我才需要轉校。那既然要轉過來，就挑一個好一點的學校唄。”莫小寒笑著看向林心知，看著林心知眼神精亮，她的笑，就在那樣的眼神裏，漸漸消失，滿滿染了些許澀意。“其實……”莫小寒苦笑一聲，“其實我是看了你的視頻，才特意考的A中。”
林心知愣了愣，想到顧唯說的話，又微微一笑，“為什麼啊？”
“我……因為……”小寒咬了咬下唇，“因為我在原來的學校，被人欺負……剛好我媽媽看到了你的你視頻，特意下載下來給我看了，我才想要考A中。”
林心知看著她，不說話。
“林心知，其實我很懦弱的，我甚至……甚至想過死。”
“死？”林心知忍不住笑笑，卻沒有嘲笑的意思，那種懂得式的慈悲，怎麼看都浸透了某些有關生活真相的參悟。啊，其實，以前我也不是沒想過死的……“死什麼呀？不至於呢。”
“嗯，不至於。不值得，但是，太難受了，那種被孤立的感覺……那種……”
“那種時候都過去了。”林心知拍拍她的肩膀，“你現在，在新的學校，開始新的生活，你有好朋友了啊。”林心知笑著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雖然不是我第一個朋友，卻是我第一個女性朋友。真的。我以前啊……嗬嗬，是真的真的很不招人待見。”
莫小寒也跟著笑了，“大概是他們眼紅嫉妒吧？人都這樣，你不用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嗯，我沒在意。我隻需要在意那些對我好的人就行了，你也一樣。”